“还有人专程上门来欺负,想趁你不在把踩到泥里,今天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你能不能……”
他冷静低声下气:“能不能抽空过来看看。”
邵延大受震撼,副见鬼惊悚表情。
沈禾柠正迈上医院楼梯,其实她昨天也来过,只是没让哥哥见到。
她顿几秒才缓过来,凶声凶气问:“薄老师,你要撒娇也找点靠谱理由可以吗,先不说发烧欺负,你还能缺东西吃?为什饿着?”
比起上次碰面,邵延瘦不止圈,下巴上青色都不管,他坐在病床边上,对着薄时予摇头失笑:“你看看,你筹谋克制这长时间,解决你爷爷和任家,又把你非要回国母亲硬是扣下来,结果你伤成这样,你家小禾苗都不乐意管你,们还真是……”
他扯开领口,呼吸有点费力:“二十岁小姑娘甜时候是真甜,伤之后,也真狠心,把人嚼碎她都不会再掉滴眼泪。”
薄时予冷锐看他,扯扯没有血色唇:“你最好滚出去。”
邵延“呵”声,靠着椅背浑身没骨头,阴阳怪气道:“行,滚,就是没想到,那运筹帷幄,心思深沉薄家掌权人,也能有这害怕两句话天,怎,真被说中,你也让抛弃是吧。”
“小禾苗不要你,”他自己痛不欲生还不够,非要扯着薄时予共沉沦,“她不把你当回事,对你爱理不理,你求她她都不想看眼,甚至还挺喜欢别人,从前最爱黏着哥哥,现在文不值,对吗。”
无恐乱耍大牌,到最后还是要把这恶名归到薄时予头上去。
他本来就伤病中,不能再被这种闲事打扰,何况——
沈禾柠笑眯眯看着负责人,温柔提醒:“薄先生很关心这档节目,别忘把拍摄进程对他跟进下。”
节目组当然万个乐意,马不停蹄把沈禾柠片场精彩剪辑辗转发到薄时予手机上。
沈禾柠跳进度翻看着,皱起鼻尖:“让你不许看腿,让你到现在还习惯性有事瞒。”
薄时予勾下鼻梁上细边眼镜,眼底淤着光向外四溢,嗓子
薄时予眼睫垂垂,半眯起来,看得邵延激灵,混沌脑袋也跟着清醒不少,虽说是从小起长大朋友,他也还是对薄时予发憷,不敢真把人惹狠。
邵延坐直,正想说点什挽救,薄时予就拿过手机,再次拨通沈禾柠电话,第次她没接,第二次响到快自动挂断才被接通。
沈禾柠沁着甜嗓音传来,语气却镇定清淡:“又找干什。”
薄时予当着邵延面,半靠着枕头,咽下喉间辛辣涩意,用会议讲课时平缓口吻,字字低声沉静说。
“宝宝,太疼,病房里很冷,可能有点发烧。”
薄时予半靠在病床上,侧脸沉在没有光照暗影里,只有屏幕上跳动视频朝他眼底不断侵袭。
画面上那个他想得钻心人,在拍摄现场妆容细致,换着各种小裙子被人簇拥,笑得明俏飞扬。
他攥着手机,时已经分不清是哪里更疼。
时近傍晚,病房紧闭门忽然动,被人从外推开,薄时予不自觉收紧五指,立即抬头看向那个望过无数次角度,被占满肺腑涩胀难捱。
进来不是他想见人,是形容狼狈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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