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连尾音都没落,薄时予就捏住她手腕,控制她绕到自己颈后勾住,揽紧她背压向疯狂震动心口,更重地吮吻上去,抵开她脆弱牙关,合眼侵吞她不断颤抖着绵软唇舌。
窗外大雨瓢泼,把玻璃敲出碎裂杂音,门外是学生下课吵闹脚步和呼喊,远到仿佛相隔银河。
他跟她在昏暗办公桌前拥吻。
“宝宝,是个医生。”
“但你不知道为什会做医生。”
放到办公桌桌沿上,随即那根碍事拐杖也丢到边,咚声重重坠地。
沈禾柠所有抗拒动作凝固住,薄时予失去支撑,向前倾身,双手压在她膝盖两侧,把她囚困样固定到身前,封闭在臂弯和若即若离滚烫怀抱里。
他眼睫墨色,低垂下来看她,唇去碰她鼻尖:“不哭。”
沈禾柠忽然间爆发,攥着他肩上衣服往外推,厉声说:“谁哭!凭什哭!你是谁啊!全国脑外科医生都不能替代你,那种对你来说举步维艰灾区就必须你去才行?你用这样身体,这样腿,自身难保还要去救别人?!是吗!”
那些健全医生去都无法保证安全新闻条条在沈禾柠眼前闪过,她重重抵着他,眉目灼烈。
“因为柠柠……从小就是个身娇体弱小病秧子,怕血,怕疼,怕白大褂,穿上它,你才乖乖伏在腿上,哭着对说医生真好。”
“那个年纪断腿,躺在病房里时候,切中断,几乎已经跟医生无缘,辈子只能做个对你没用残废,但知道,从此再也不能去你身边时时护着你。”
“不能靠近,不能出现,不能及时保护,只能远远看着,跟不存在神佛恳求,如果还可以从医,那手上多救个人,就给柠柠多积点福,少生次病,少受点伤。”
“所以这次,等去过回来之后……”
“柠柠这生,定岁岁平安。”
她知道自己太自私,生死大事面前只顾眼前爱人,没有那远大高尚牺牲思想,这辈子也做不成普度众生观音。
她就是既小气又任性,想留住他,想让他安全,控制不冲口而出话。
“薄时予,你去吧,你要是这次真走,这辈子就再也别指望能原谅你接受你!”
薄时予背着窗口光,沉沉凝视她,在她这句话说完时候,直接俯身上前咬住她湿润嘴唇。
沈禾柠强硬躲开,在他混乱呼吸声里,狠狠扣着他肩膀:“你再碰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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