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房间面积很大,是个小套房户型,因为受灾期间供电不稳,很多原本灯都损坏,只在必要位置接几个昏黄应急灯。
薄时予躺在里面卧室床上,沈禾柠从门口进来,锁好门,路走路脱衣服,快到床边时候又停住,低头看看自己,在外面跌滚那长时间,衣服再厚身上也弄脏。
沈禾柠低头在薄时予额角贴下,转身去浴室,热水器水温低,她颤巍巍洗完个澡,等不及擦太干,换上两件干净贴身小衣服就路跑回去挤上床。
男人身体更冰,有如沁在冷水里,沈禾柠先是轻轻拉开他右腿上被子,看清他始终隐瞒着真相。
她俯身在他右膝上吻吻,绕到另边,拉开他左臂躺进去紧抱住,彼此厮磨着,就渐渐烧出灼心热度来。
算常规手术,没有那高要求,主要是稳住他情况,可以正常用麻药,而且会适当加点量,他太累,不光身体,精神上也承受不,逼他休息下。”
沈禾柠手心里满满指甲印,不自觉抓破皮肤,追着问:“他背上呢,那多石头都砸到他!”
医生宽慰:“放心,石头体积小,冲力没那大,基本都是比较轻皮外伤,不会有大问题,主要是——”
他叹气:“他心病太重,只有你能治,你是没看着他今天状态,们这群人什没见过,愣是没个敢近他身,也亏你那会儿来得早,不然真预料不他得出多大事。”
薄时予在药物作用下意识涣散,却还是不能进入正常昏睡,眼帘半垂着,黑瞳中散乱光尽是绝望戾气,沈禾柠不在身边,他根本无法平稳。
薄时予陷在半昏迷里,身体像被压碎往土里埋,只剩心脏还在疯魔地跳动,直到温柔体温贴上来,把他重新拼接,针线缝补成原本人形,又把地上翻滚心捧起来,给他填回胸口。
“哥哥。”
薄时予深夜惊醒,仓惶地起身,腿上剧痛和左边紧黏着重量把他拉回床上,他低喘着慢慢侧过脸,借着窗口点月色,看见肩上睡到长发凌乱小脑袋。
沈禾柠手脚并用缠着他,脸紧紧压在他肩窝里,长睫不安地发抖,脸颊层胭脂色,嘴唇不涂也红,湿润柔软。
薄时予
最后医生没办法,又出去找沈禾柠求助,她身上空荡荡,实在没什可拿,把绑马尾辫发绳拆下来,让医生帮忙套在他手腕上,轻声说:“你告诉他,柠柠给,她就在门口,等他下手术台马上能见到。”
根不起眼发绳套上去,让人望而生畏人就像被封印住,果然静很多,沾着血沫和尘土睫毛落下去。
医疗队附近还有几栋小楼没塌,受灾以前是民宿,现在也能使用,本身就是安排给医生们住所,只是薄时予到后直在忙,还来不及过来,晚上他伤腿和后背都处理完之后,马上就送到房间里。
负责人支支吾吾问沈禾柠:“那个,需不需要另外给你匀间房出来,薄医生这边会有很多医护轮流照顾。”
沈禾柠刚简单洗脸,怕哥哥醒来见到她小花猫惨状会难受,她把长发挽,露出张不施粉黛,清纯甜稚高中校花脸,认真说:“他是老公,哪有小两口分开住,他有,不需要别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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