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路上,沈禾柠突发奇想,给她哥买块巧克力蛋糕,倒不是为吃,她满脑子不太纯洁思想,等包装那会儿,已经脑补出要怎把蛋糕抹到他喉结上,再慢慢吮掉,让他露出昨夜那种着魔神色。
沈禾柠兀自红着脸,把口罩拉得更高。
下午天阴得很沉,看起来要下场大雪,她裹紧大衣回到城南公馆,指纹解锁之后换上拖鞋,直到回卧室匆匆拿卡,都没有发现异样。
沈禾柠喉咙里轻轻哼着甜软调子,出来才想起蛋糕还在手里,她准备放进冰箱,路过客厅时候太暗,顺手按开灯,光线亮起瞬,她猝然察觉到不对。
她猛地转过身,诧异看到沙发上那道身影,他不知道已经坐多久,被光刺到,双眼微微敛起。
薄时予侧侧头:“通知他们,停止吧。”
江原愣,脸刷白,半天没说出话,嘴唇嗫嚅着。
薄时予抓着车门,修长只手上堆淤痕刺眼:“手术不会再做。”
等他能站起来那天,就是柠柠还完债,过去心里亏欠坎,跟他分开时候。
他就是这自私卑劣,只要柠柠不走,他宁愿用这条残腿,生把她束缚住-
吗。
柠柠知道他接受临床试验,会完全没听说他受伤真正年限吗。
第二次手术,她守在他床边,昏迷前她说对不起,他是没听到吗。
昨晚她扑过来为他挡刀,她告诉他,终于能保护他次,他都没有深想,还抱着少女发抖身体,在把可笑轮椅上,要她终身吗。
是他不敢,自欺欺人地直回避。
公馆窗帘合大半,加上天色黑沉,几乎将沙发区域笼在阴影中,像是被遗漏抠挖出去。
沈禾柠只怔两秒,马上被惊喜取代:“哥,你什时候回来,怎不给打电话,看到进门也不出声,是不是故意想吓——”
薄时予定定看着她
沈禾柠跟学长碰过面,亲眼见他拿来袖扣,虽然她没摸过正品什样,但人是舍友大小姐介绍,加上袖扣质感确实绝,她没什可担心。
只是付定金时候有点小尴尬,沈禾柠出来急,忘记自己攒钱都存在张没有开通网上转账功能卡里,就为不乱花能存得住,结果没带身上,礼物价格又贵,她微信余额就不够。
学长表示不付定金都没关系。
沈禾柠可不希望被人多想,何况第次正经给哥哥买礼物,她有种固执仪式感,非要拿自己攒小金库来付,不想用哥哥给卡,更不想求助别人。
她计算着时间,哥哥最早也得晚上才能回来,还算宽裕,于是跟学长约稍后再见面,她回家去取卡,为谨慎,想当面给他付,再让他写个收条。
他想有这次,相信自己也可以幸运,能被她原谅接受,重新被她爱。
现在就算不爱也没有办法。
来不及柠柠。
哪怕再砍掉他手,只要他还活着,就不可能放开。
江原吓得满脑袋汗,没胆子往前凑,好不容易接到通电话,他面露喜色,终于有正当借口,赶紧跑上去赶到薄时予身边,小心说:“时哥,刚骨科主任说打不通你电话,打这里,他们已经确定好最后轮手术方案,成功率应该能达到五成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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