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柠耳中嗡嗡直响,隔半天才发出声音:“你在说什,为什啊?!”
江原愣:“还能为什,因为你走啊,你要长期在剧院,跟他分隔两地,他怎可能受得。”
沈禾柠把首饰盒攥得汗湿。
所以哥哥根本就没拆那份“临别礼物”,根本没看到她写信,他对这
哥哥也许觉得,年少还不定性小女孩,在摘到仰望秘果之后,就不再那专注于感情,这世上有太多东西能吸引她注意。
但事实却是,她只想绕在他身边,无论跟他做什都是最好,想用无尽时光和依恋去缝补他伤。
如果不是怕哥哥自责,她也许连这支舞都不会答应,别人看来可望不可即殿堂,于她而言不定有多大蛊惑。
舞蹈圈是她天下,但薄时予更是。
她可以慢慢占据那个,可真正迫不及待,夜不成眠,是要彻底占据这个。
有什意思嘛。”
沈禾柠挑眉:“您真这想?”
领导秒破功,随即改口:“咱们学校怎,那对舞蹈生来说也是人间妄想好不啦,就像你说,年纪还这轻,完全可以好好上完学,以后再凭实绩考进剧团,哪里舞台去不成。”
沈禾柠眸光清泠,明俏地扬起唇:“是啊,还这年轻,能做自己最想要选择,能有无限机会去得到专业上认可和成绩,不管是现在就进剧团,还是等婚后再进——”
她骄傲而坚定,直接套用那天剧团代表用来诱惑她话:“古典舞圈未来,都是天下。”
沈禾柠办完交接,确定好演出细节,就匆忙从剧团出去,要跳独舞早就练到烂熟,下午只要彩排两次,晚上就可以零瑕疵上台,她抓紧不多时间,叫车直奔她提前预约好那家专柜。
是知名奢牌钻石定制,最擅长做婚戒,她事先用比赛奖金付钱加急,以哥哥左手无名指尺寸预定戒指,今天就可以取货。
沈禾柠路赶到专柜时候,没注意到有辆车停得不远,暗色车窗玻璃后男人瞬不错注视着她,眼底不可置信地溢出灼热。
拿到戒指刻,沈禾柠终于放下心,爱惜抚摸几下,给江原打电话,跟他打探哥哥情况。
江原忙得要死,也不知道时哥在哪,但是捂着话筒低声道:“最近肯定都很紧张,克瑞办公总部面临迁址,时哥在医大讲课期限也快到原定时长,跟圣安医院合作应该不会再继续,就是选择实在太多,医院哪怕还不定,但地点肯定在——”
“小小年纪就提婚后,看来还是薄先生诱惑更大,”剧团负责人笑道,“反正你能答应做咱们编外特邀已经很好,你大学期间,每年有那两次来参加重要演出,其他时间还继续留在舞蹈学院,想做什就做什,挂着名,以后随时可以来正式加入。”
“那这次演出最后支独舞,可就交给你。”
沈禾柠那天在决赛后台答应,就是这支舞。
有人毕生追求成就,追究认可和专业造诣,她也追求,但任何这些,都不能跟她受过太多磨难爱人相比。
她年轻,有无限撒野尝试余地,而他被困在把轮椅上,个人在暗影里守望她已经太久,久到点点甜也当成珍宝,退让忍耐成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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