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手机换屏幕时候,店家看到死气沉沉季琛,和他手机上斑驳血迹,吓得少收50。最终季琛全身上下还剩下4块钱,坐着地铁回家。
面对外婆为什说去个星期,时间没到就回来疑问,季琛三言两语含糊过去,回卧室。他进房间就换睡衣,跑到床上蜷缩起来。
季琛没有时间概念,他浑浑噩噩地过好几天,似乎是外婆来问过他,为什不去李泽承那里。他说什来着?哦,他说李泽承和家里人去旅游。
过两天要找什借口?不去上学要怎告诉外婆?外婆会不会伤心?季琛通通不想去想,他像个大难临头缩头乌龟,能在壳里待天就是天。
“季琛!吃饭!”
没什好扭捏,季琛接过书包,“谢谢。”
“就在两个路口外那个喜来登,需要送你吗?”
“不用,你你快进去吧。”
李泽明点点头进病房。季琛走两步,像在找什样,终于看到个巡房护士,把抓住小护士手腕,又快又急地,“525病房,病人伤口撕裂。”
说完不等护士再多问句话,转身跑。
眼里光灭,他嘴张成圆形,终是吐出个好字。
没来由酸楚填满胸口,有漫天情绪想表达,有无数问题郁积于心,季琛把手伸进衣服里,握住那块被他体温浸润玉石。
李泽承撑着身体,刚想问他要干什,就见季琛拿出手,往侧方狠命拽,脖颈上刹时出现道血痕,李泽承似乎都能看到翻起微白皮肉。
红色绳结就像李泽承生命力牵引,说断就断,玉石被轻轻抛在病床上,绵绵砸不出声响,却在李泽承世界里震耳欲聋。
他什都看不到,像个d,y发作瘾君子,跌过去抓住玉石,拉开病号服往自己胸口贴,让上面残余体温透过血肉止瘾。
“哦,不想吃。您吃吧。”季琛朝门外应声,继续用被子蒙住头。
“季琛,你怎回事,个多星期,你从床上起来过吗?有什事情躺在床上能解决吗?”
季琛还是第次住这种档次酒店,束手束脚地走进去,乘电梯时不会操作还闹个大红脸。他进到房间,迅速脱在李泽承衣柜里随便抓衣服,进浴室。
身上血块点点被水流冲下,从深红化为浅红,最后融成粉红,像他对李泽承爱与恨,从脚趾边淌入管道,藏进深不见底下水道里。
季琛顶着花洒,浇不知道多久,才回过神来,开始上沐浴乳。
洗个小时,总算是把自己洗干净。季琛倒在绵软床上,眼睛闭,昏睡过去。
季琛觉睡到第二天11点多,醒来时反应好会儿才醒悟之前不是在做梦。他穿上李泽明给他准备衣服,退房走。
腰上渗出血更多些,他像感觉不到样,抱着绳结,寸寸吻去上面血渍。
第滴眼泪跌出眼眶前,他听见风中轻飘飘句,“李泽承,再见。”
“好?”李泽明看见季琛走出来。
“嗯。”季琛情绪低落,点点头。
李泽明把他遗忘在李泽承别墅里书包递给他,“里面有张房卡,回家前去洗个澡,睡觉吧,房间里也有新衣服。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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