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慕将信将疑:“就这样?……可是他也不算私闯民宅吧,顶多算个未遂。”
展子航应该不会被这种简单理由吓退。
严越:“。”
阮知慕盯着他眼睛:“……你还干别吧?”
严越:“……”
阮知慕警惕道:“你想干嘛,别打架啊,展子航以前好歹也学过跆拳道,你未必讨得好。”
严越:“不打架,去和他讲道理。”
说完就开门出去。
阮知慕拦都来不及拦。
他胆战心惊地在门内听着,竖起耳朵,打算听到争执打斗声就冲出去。
他失眠倒不要紧,严越第二天可要上学。
担心灯光会惊醒严越,阮知慕摸黑下床。
打开门,却看见个黑黢黢影子立在客厅中央。
阮知慕吓得魂飞魄散,定睛看才发现是严越。
阮知慕拍拍胸口:“大半夜怎不睡觉?”
今天是没心情拼奶。
白天上课挺累,晚上回来又折腾这出,阮知慕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结果还是失眠。
——
失眠倒不是其他原因。
他正酝酿睡意呢,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幽幽叹气声。
阮知慕把刀插回厨房刀架,脑壳痛得厉害。
他按按太阳穴,厉声道:
“跟你说过多少遍,安全第,不要和人打架。”
暖器前面,烘得温温再喝。
严越偷喝过次,醉得第二天上学迟到,被阮知慕骂顿。
后来阮知慕就把家里啤酒藏起来,通通换成纯牛奶和椰子汁。
严越第次用取暖器时候还有点嫌弃:“看起来随时会爆炸样子。”
后来就真香。
默默从怀里掏出把锃光瓦亮水果刀。
阮知慕看到刀尖,差点晕过去。
颤颤巍巍道:“把刀给。”
严越调转下方向,让刀尖那头对着自己,乖乖把刀柄递给阮知慕。
“只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这管用,刀拿出来,他就跑。”
几分钟后,严越回来。
严越:“他走。”
阮知慕从猫眼里看,门前居然真没有人。
阮知慕震惊:“你两三句话就把他弄走?怎做到。”
严越:“说,他再不离开话,就报警,说他意图私闯民宅。”
严越朝门看眼。
展子航叹气声还在继续,长吁短叹,延绵不断,凄凉卑微,哀转久绝。
果然,也是被展子航吵得睡不着觉。
阮知慕抓抓头发:“算,出去和他聊聊,你回房间去。”
严越拽住他:“他目就是见你,你要是出去就正好上当。你别出去,去。”
唉……
呼……
噫吁嚱……
三更半夜,黑灯瞎火,传来鬼叫似叹气声,这谁听不疯。
阮知慕脑子里闪过堆恐怖民俗小说情节,个激灵坐起来。
两人每次都要为谁坐在更靠近取暖器位置上而大打出手。
严越体格和身高都远远胜过阮知慕,却没有赢过几次。
打输,他就会霸道地把脚踩在阮知慕脚背上,双腿和他膝盖并排挤在起,美其名曰“共享制度”。
阮知慕骂他耍赖,严越吨吨吨喝整盒牛奶,然后脑袋歪,倒在躺椅上,假装喝奶喝醉。
后来,他们就把坐在取暖器旁喝牛奶聊天,叫作“拼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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