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脸肉眼可见地黑。
阮知慕:“……开玩笑。”
严越冷着脸道:“别多想,是因为家
严越咳声,微微偏过头,似乎也觉得这个要求有点难以启齿。
“可能跟你住得时间久……自从回家之后直睡得不太好,想着,可能听到你声音,会容易入睡点。”
其实是闻不到助眠香才会失眠。
但是他不敢说。
要是他跟阮知慕说“闻不到你身上味道会睡不着觉”,阮知慕会把他当变态吧。
“被发现吗,”阮知慕脸失望,“还寻思编得挺像模像样呢。”
阮知慕有点困,他好想睡觉。
他暗示严越:“你看你手里这个手机,像不像个松软枕头。”
严越:“你是觉得瞎吗。”
阮知慕:“……”
阮知慕郑重地拿来平板电脑,点开个烟花爆竹燃放视频,调到最大音量,将屏幕正对着他。
他豪爽道:“还想看什,鞭炮、麻雷子、二踢脚、炮打灯儿,都行,跟哥说。”
“想看进口烟花也ok,找找《樱桃小丸子》和《蜡笔小新》。”
严越嘴角抽动:“真是谢谢你。”
严越家在发达经济大都市,过年期间商铺大都关门,小摊小贩们回老家,严越没什好玩,在家就是打游戏听歌,要和朋友打篮球。
灯光透过窗户洒出来。
严越站在窗户下面,逆着灯光,灯光照在他后背上,脸笼罩在阴影里。
阮知慕明白。
大概严尊诚正和范天雪、小儿子在屋子里共享天伦之乐,严越就自己跑出来。
他虽是局外人,却也明白严越此刻感受。
阮知慕有点意外。
他知道有婴儿会有“被子依赖”,指是婴儿尚在襁褓之中时,长期在同条被子里入睡,时间长形成习惯,长大之后也要抱着被子才能睡着。
但是严越他妈都17啊。
而且他和严越总共也才起住半年吧,怎声音也能产生依赖?
阮知慕个没忍住,脱口而出:“这就是传说中……巨婴?”
他只好挑明:“要睡觉,明早还要去爷爷奶奶家拜年,得早起。”
严越:“你睡,又没不让你睡。”
阮知慕松口气:“那……”
严越:“手机开着,放枕头旁边,别挂断。”
阮知慕:“?”
阮知慕就给他讲自己老家习俗。
他爷爷会调厚厚糯米浆糊,用来贴春联,这是过去留下来传统,因为以前没有双面胶。春联都是找当地书法有名老先生写,沾金粉黑墨,可漂亮。
剪头发定要在除夕之前剪,旦到初就不能再剪,不然就是碰“血光之灾”忌讳,要被家里老人骂。
大年初要穿新衣服,初二喝椰子汁,初三吃豆沙包,初四吃茯苓糕,这叫“夜,bao富(衣椰包茯)”。
严越:“……最后个是你编吧。”
家人其乐融融过年,只有自己是那个被排斥厌恶人,唯思念母亲还不在身边。
平时再怎表现得冷漠和无所谓,这种时候也不会点感觉也没有吧。
阮知慕想想:“给你放个烟花吧。”
严越怀疑地看着他。
现在城市小镇都禁放烟花爆竹,哪来烟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