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慕抬眼望见,大脑片空白,第反应就是去抱他下来。
人是抱住,但是阮知慕没站稳,两人齐齐摔倒。
阮知慕没什大碍,但是阮艾胳膊被凳子腿上
过年时候,爸妈带着阮艾回来。
热热闹闹年夜饭饭桌上,所有人都欣喜地看着那个刚出生孩子,逗他笑,逗他哭。母亲抱累,父亲就自然地接过去继续抱。
那是阮知慕从没有经历过。
过完年,爸妈带着阮艾走。
如果说开始只是因为阮艾年纪太小,但是年过去,两年,三年,爸妈始终把阮艾带在身边。
他天到晚打工,日子过得紧巴巴,鲜少回家,旁人看估计都以为他家境贫寒,和家人关系不睦。
严越看肯定会觉得很奇怪,明明父母对他都不错,弟弟也很喜欢他。
严越:“你想说话,愿闻其详。”
阮知慕深吸口气。
和严家抓马剧情相比,他家这点事其实不算什,可是人心结不是对比而来,只有身处其中人才能感受到其中痛苦。
是没钱。”
阮知慕尴尬地看严越眼:“妈……”
严越适时地站起身,走到阳台上去。
等阮知慕打完电话,严越才坐回来。
严越:“带阮艾出去吃饭之前,他说他怕晚上忘,自己把药从书包里拿出来。问他不嫌苦吗,他说有点点苦,但也有点点甜,他是男子汉,不怕苦,喝完药才出门。”
阮知慕那时才知道,同样是爸妈孩子,孩子和孩子是不样,每个人分得关注和爱也是不样。
阮知慕15岁那年,父母赚得盆满钵满,衣锦还乡。
父母察觉到他对阮艾抵触,开始刻意让他和阮艾亲近,有时临时出门,就让他帮着照看阮艾。
有次父母要出门吃喜酒,让他在家带阮艾玩,阮艾那时已经能走路走得比较稳健,会在地上走来走去,探索家里每个角落。
阮知慕就走神小会儿,阮艾就爬上窗台。
他曾经是个留守儿童,还很小时候,爸妈就外出打工,年只有春节回来次,他就跟着爷爷奶奶住。
这样事情镇上其实不少,毕竟当地没什工作机会,有点志气年轻人都去大城市打工。
那时阮知慕对“父母”没什概念,只知道他们会在过年时候回来,给他带新衣服、糖果、玩具枪,他们虽然关系不亲密,但还算和平。
阮爸阮妈在外面开始承包工程,手头越来越宽裕,生下第二个孩子,也就是阮艾。
那时阮知慕逐渐开始懂事,知道别同学放学都有爸妈来接,而他永远是个人孤零零走回家;也知道有坏小子盯着他欺负,就是看他爸妈不在家。
阮知慕:“谢谢……是太粗心。”
严越:“你知道,阮艾不会怪你粗心,他只希望你能和他多说说话。”
“你母亲也是,他们都很关心你,”他顿下,“坦白地说,很嫉妒你,有这好家庭氛围。这是从小幻想过无数次家庭,有点凶巴巴、唠叨但慈爱母亲,妻管严父亲,还有个乖巧粘人弟弟。”
阮知慕叹口气:“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不肯拿家里钱。”
事已至此,严越都听个七七八八,也没什好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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