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安静地看着他:“你知道吧,大学时在图书馆当过志愿者。”
阮知慕喉咙滞涩:“你,你是为……”
严越似是有些窘迫,但还是低声道:
“很傻对吧?——只是为搜集,所
阮知慕还在a大上学时候,图书馆负责人是个年纪很大老头,是大学里退休老教师。
他有些旧时文人固执,习惯手写,不习惯现代化电子仪器。
当时图书馆已经接入电子系统,但是老头还是习惯以前借书方式,要求学生借书都要有纸质记录,把借阅时间、借阅人姓名、院系学号、书名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阮知慕上大学时,时常去图书馆借专业书,偶尔也借爱恨情仇刀光剑影武侠小说。
好几次听工作人员们抱怨,说每次都要手抄记录,累死。
门开。
阮知慕立刻兴奋地探过头去,眼前情景却令他十分意外。
并没有什高级严密保险箱、贵重黄金玉石之类东西。
在房间正中央,放着个塑料箱子,是学生装书常用那种半透明箱子,很轻便,也不容易损坏。
里面似乎放着些类似书本东西,从箱子外侧依稀可以看出纸张轮廓。
阮知慕话锋转,道:“但是你好像还欠件事哦。”
严越:“?”
阮知慕幽幽道:“那时三个问题,还记得吗,用掉两个,还剩下个。”
严越瞳孔瞬间放大。
阮知慕闷笑道:“没想到还记得这件事?告诉你,记性可好着呢,直记着,记十多年,就等着哪天抓住你小辫子,立刻把机会用掉。”
卷子?年轻时拍私房裸照?不成熟作品?偷偷收藏小黄片?
阮知慕忍着笑,把自己猜测说出来。
严越脸黑:“在你心里那猥琐?”
“看个片而已,有什猥琐,”阮知慕十分宽容,“你实话实说,不会鄙视你。”
严越迟疑着,还是不太想说样子。
箱子里足足有几百张借书证明。
不同日期,不同字迹,每张证明上都有起码二十几个借阅记录。
但无论哪张,都有个共同点——
借阅人里,都有个“阮知慕”。
阮知慕胸口窒,猛地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严越。
严越把门开,却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垂眼看着他。
“想看话,就自己走过去看。”
阮知慕有些茫然,但还是走进去。
他在那箱子前弯下腰,慢慢打开白色塑料盖子。
——箱子里,竟然是沓又沓厚厚借书证明。
当时严越还在上高中,他还是严越监护人。
严越答应他,会给他三个提问机会,自己定会说实话。
过去他曾经用掉两个,如今还剩下个。
严越挣扎几分钟,在他得意洋洋注视下,终于还是无奈地叹口气。
他转过身,慢慢地在门锁上输入串数字。
要换以前,阮知慕或许不会那执着。
不想说就不说呗,谁还没点秘密呢。
但如今他和严越关系,已经是对彼此呼吸频率都无比熟悉程度,他实在想不到严越还能有什事是他不知道,因此十分好奇。
阮知慕转转眼睛,道:“你不说,也不能逼你不是……”
严越悄悄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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