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溧也望着他,笑意温柔。他没说再见,也没有道别,策马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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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哥哥会是陛下?
霍思予摇摇头,他总觉得不是这样。陛下如今正是而立之年,六年前时候也已经二十四岁。可霍思予清楚记得面具哥哥背影仍是半大少年,声音也还未变声完全。
难不成是陛下将那物件又转手送给人?金色玻璃球既是皇家之物,那面具哥哥身份必然非富即贵。陛下亲近之人……霍思予微怔,褪去所有关心则乱情绪,终于清晰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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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予没想到钟溧第二日就要离开。
他依旧穿着来时红衣,清丽眉眼已不见昨夜落寞神色。钟溧牵着缰绳,忽然回身对霍思予说:“之前直没有告诉你,那个金色玻璃球珍贵,是因为它独无二。”
霍思予闻言愣,似是没有理解他意思。
钟溧望着他,继续解释:“是姜国第手艺人得意之作。此生只做次,献给姜国皇帝。而姜国君主又将那东西当做贡品,送给先帝。先帝后来又赐给太子殿下,也就是如今陛下。”
霍思予将手边蘸好酱叠肉片推到钟溧那儿,有些歉然笑笑:“和阿远回封地时候,中途遇到山石滑坡,还好人没事,就是东西毁不少。你替找到玻璃球也没……”
钟溧闻言只是淡笑道:“黑色并不难找。金色……比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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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时候,钟溧说要去住客栈,可霍思予哪能让他个远道而来客人花钱去住什客栈啊。王府客房多得是,让下人打理出来间就好。
尹远不在时候,霍思予都喜欢睡在书房里。
那双潋滟桃花眼里尽是动人微光,他语气也是温柔到极致:“金砂珍稀,是因为那是鲛人宝物,它有催眠之效。思予,你记忆不完整。次是因为落水高烧,另次……也许就是因为那个玻璃球吧。”
霍思予微怔道:“那,那……当初救人是陛下吗?”
钟溧如释重负般笑笑:“也不知道。”
他翻身上马,衣袂翻飞,声音有些喑哑:“无论如何都是沾那面具光。只可惜,每次都来迟步。”
霍思予仰脸看着他,没有说话。
许是因为方才吃多些,他躺在矮榻上辗转反侧半天还没能睡着。只觉得肚皮圆滚滚不大舒服。当他踏入院中想着消食时候,竟发觉本应睡下钟溧竟然站在樱花林前怔愣出神。
“钟大哥?你怎还没睡?”霍思予拢拢身上披着袍子,有些困惑问。木屐踏过青石板路发出细碎轻响。
钟溧回过身,脸上神色是莫名落寞,“直以为他对你不好,也直以为你不会喜欢上他。”他顿顿,苦笑道:“原来,都只是以为而已。”
霍思予温柔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以前也以为。但是他对很好,真很好。虽然们相遇很不堪,但也知道他直想要极力挽回。所以……”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将未尽话语都掩藏在唇角缱绻笑意里。
钟溧自然是看懂欲语还休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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