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声枪响,子弹准确
“你还是在骗!就连那句对不起也是在骗!”周玉秀咬牙切齿地说着,尸化从她敞开胸腔直往四周蔓延,连握着枪手臂都只剩下腐肉下白骨,她原本姣好面容点点崩溃,露出被啃咬掉半张脸后,bao露出来牙槽和颚骨。
比怨灵更狠厉,比恶鬼更恐怖。
“是真。就像那时候你把铁锹借给宋寒章心情样,都是真。但是……”林觉顿顿,冷风灌进他喉咙里,让他声音沙哑可怕,“但是,那份愧疚是对周玉秀,而她已经死。现在站在面前只是个毫无理智,内心充满仇恨和报复恶鬼,抱歉,不能死在这里,要活下去,和其他人起。”
第枪命中周玉秀胸口,子弹从她支离破碎身体里穿过,后坐力震得林觉个趔趄。
第二枪命中她下颌骨,打碎她半个下巴,林觉站住,周玉秀身体重重砸在天台栏杆上,像是死尸样动不动。
拉开沉重天台铁门,眼前笔直向下阶梯隐没在黑暗中,通向他也无法确定地方。
身后风带来淡淡血腥味和硝烟味道,争先恐后地灌入安全通道中,月光将他影子投射在地上,形单影只。
——“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林觉?这个以性命为代价游戏里有太多隐藏背叛,总有天在面临不得已选择时刻,你也会背叛宋寒章,不,在那之前他就会先抛弃你,他就是那样人啊。”
林觉回头看眼,地上零星半干涸血迹还残留在那里,像是昭示着个不死者死亡。
就在几分钟前:
林觉保持着举枪姿势,直直地看着她,周玉秀只剩半完好头颅不断喷溅出污浊血,可是她眼睛却还是明亮,眨不眨地看着林觉。
她忽然古怪地笑起来,努力张开嘴用只剩半下颚发出耸人声音:“你在杀人。”
林觉手痉挛下。
周玉秀咯咯地笑起来,松动下颚几乎要脱离脆弱肌肉掉落下来:“你还以为自己是什好人吗?只是情势所迫。别再骗人,这个游戏你比谁都适应好,你就是个天生凶手,天生杀人犯,杀,你还会杀更多人。会输给你,只因为比起你,还真算得上是个好人。”
“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林觉?”残破颚骨让她声音更像是午夜鬼魂呜咽和诅咒,她眼神里写满疯狂和讽刺,“这个以性命为代价游戏里有太多隐藏背叛,总有天在面临不得已选择时刻,你也会背叛宋寒章,不,在那之前他就会先抛弃你,他就是那样……”
——“赌吧,林觉。让看看这次你运气还能有多好。”
几乎是周玉秀话音刚落那刻,林觉突然发难,木棍扫瞬间击飞周玉秀右手上满弹手枪,周玉秀愣,下意识地拔出裤袋里另支游戏用左轮枪连开两枪,那两下林觉是决计躲不开,他只是在赌,赌自己运气。
他赌赢,那两枪全是空枪。
第三枪射出时候林觉已经跑到那支被打飞手枪落处,即使从没用过,他也知道该怎把这件凶器对准自己敌人。
周玉秀面色狠厉地死死盯着他,浑浊眼睛里几乎要溢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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