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紧悬着心终于松口气,他激动地看着宋寒章,而宋寒章却面无表情地将剩下两张牌拿回去。
就在林觉
林觉后悔,他应该听宋寒章话,在抽到鬼牌那刻他就应该直接拔枪解决切问题。
刘杉首先胜出之后,宋寒章下手方就是陆刃。如果宋寒章要出手鬼牌,那就必然会对上陆刃。谁也没法估计陆刃会做些什,也许他……
如果宋寒章因此而送命……
口袋里手枪沉甸甸,还有另边病毒抗体。他欠宋寒章已经太多,次又次,那个人总是轻描淡写地帮他挡去致命麻烦。
旦陆刃有任何出人意料举动,他绝对会先把枪对准他。
宋寒章手在三张牌前依次滑过,眼睛却紧紧盯着林觉。
林觉从来都是个藏不住心事人,他情绪太容易写在脸上,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眼睛。
宋寒章手指停在中间纸牌上,林觉眼睛用力眨下,终于迎上宋寒章视线。
——不要选这张。林觉眼睛里明明白白地这样写着。
——不,如果不选,那……
好,那眼竟然让高艺菲整个人都贴到椅背上。拿着牌手也抖个不停。
高艺菲用哀求眼神盯着林觉,眼眶都红,却坚持把手上三张牌举到林觉面前。
谁都不想死,谁都不想。
林觉伸手抽走最中间那张。
看到鬼牌那瞬间,他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种失望。
不是早就说好吗?杀人这种事情,就由他来做吧!
宋寒章将自己牌洗遍,然后将三张牌放在陆刃面前,原本打着哈欠陆刃终于打起精神,懒洋洋地笑道:“舍己为人?总觉得这个词和你搭不上关系呢?”
“挑吧,推荐中间那张。”宋寒章说和陆刃说过模样话。
“你果然还是这浑身不可爱呢。对付这种扰乱人心话最好办法是这样。”陆刃挑挑眉,伸出根手指将三张牌转来转去,转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原来顺序,然后他将手放在最中间那张上,微微笑,“其实还是很擅长听从别人建议……”
他翻过牌看,略带遗憾地说道:“只是运气不怎样而已。”
矛盾挣扎在他眼睛里反复翻腾着,最后化为种迷茫无措空洞。
宋寒章久久地看着他眼睛,却什都没说,最后他轻轻叹口气,像是做某种决定。
修长手指轻轻抽,鬼牌离开林觉牌面。连同直以来笼罩在他头顶死亡阴影起。
“宋……”林觉从喉咙里挤出个模糊发音,却被宋寒章打断:“你以为放在你手里还有机会脱手出去吗?像你这种什都写在脸上人,实在不擅长骗人。”
他说这话时候没有看着林觉,而是默默地看着自己牌,声音平静地像是讨论着什无关紧要事情。
原来自己运气也不过如此。
原来,鬼牌是长这样。
黑色小丑,咧着张扭曲大嘴,那笑容看起来异常狰狞。
那瞬间他心底有些许后悔,可是他却本能地拒绝去深究这种愧疚与悔意缘由。
林觉平静地把手上三张牌洗洗,洗地很慢很仔细,然后缓缓举到宋寒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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