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青舟就是在季涵面前,有种抬不起头感觉。
那可能源自某种许青舟对如今自身地位自厌弃。
他咳下,低头看着底面,不自在地说:“那个季秘书。是这样,让爸让父亲住院事情。陆总答应,还有你上次说那个药,他也说可以。这两件事,他说说让找你。”
“什时候说?”季涵问。
“昨晚”
空间里失去唯声音,死般寂静。
那副景象,恍若孤独。
陆承让许青舟去找季涵,许青舟没有耐心等待,第二天大早,他就给季涵打电话。
接起电话时候,季涵声音还带着错愕:“许老师,怎,突然给打电话有什事情?”
许青舟磕巴下,才问:“季秘书你现在在哪里?过去找你方便吗?”
他要回去,陆承想。
因为十点是许青舟留在学校加班最晚时间。再晚以后,李琴琴会疑心。
学生最晚节晚自习是九点半,十点时候,学校会熄灯。
许青舟将自己袖子纽扣扣好,走到门口去穿外套。
他沉默离开陆承公寓,打开门时候,身后传来陆承黯哑嗓音。
然后过几秒钟,站立许青舟绕到陆承身后。
男人手抚上他额头,那双手上大抵是因为常年用粉笔写字,留下不少老茧,指肚干燥粗糙,却带着不小力气。许青舟轻轻替陆承揉着太阳穴,动作不疾不徐。
他指尖温度传进陆承神经,让他有瞬间,像是被温热水沁浸大脑。
陆承没有说话,皱皱眉。
然后许青舟自觉替他按会头,又将双手转而向下,扶上陆承肩膀。
季涵听完以后,挑下眉毛。
他几乎秒钟就想到,昨晚可能许青舟
季涵说可以,他正在医院。
于是许青舟打个车过去。医院门口,季涵正在书报亭小摊上买水。
他见许青舟,挑下眉梢,随即拧开盖子喝几口水说:“忙上午,别说早饭,水都没顾上喝。怎,许老师,突然来找。”
许青舟罕见有些羞赧。他恨陆承,也能对陆承摆出冷眼或露出厌恶,但唯独季涵,许青舟总有种对既无法讨厌对方,又对他感到惧怕生疏感。
尽管每次季涵都对许青舟非常温和客气。甚至有几次出声规劝陆承收敛,算是帮过许青舟。
“你找季涵,他会给你办。”
许青舟回头,台灯橙光下,陆承仍旧低着头,目光专注停留在电脑屏幕上。
偌大客厅,尽管开着灯,却始终有种似乎怎也无法驱散浓重黑暗感觉。
许青舟回头,说声谢谢。然后关门离开。
空阔房间里,陆承个人端坐在书桌前。电脑屏幕光映照在他脸上,陆承将双手从键盘上离开。
陆承穿浴袍领口很大,许青舟手偶尔顺着领口探进他衣服里,接触到皮肤时候,几乎让陆承有种被挑/逗错觉。
但那错觉只有瞬间,许青舟很快抽回手,闪避开来,并将陆承衣服拉起来。仿佛他皮肤上带着什毒药似。
陆承看完资料,将回复邮件发送过去。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过程是多长时间。
可许青舟动作提醒他。许青舟抬起手腕,看看表。
十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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