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阳突然忘
他当初为什
执意要离婚，突然想不起来他放弃这段婚姻
原因。所有关于乔安，关于爱情，关于婚姻负面记忆似乎全都被格式化清空，只剩下无法克制无法忍受心疼。
他怨过乔安这个人天真不懂事，也倦过乔安恋爱大过天幼稚，他知道这个人身上有多少惯出来臭毛病，他对这个人曾经无比熟悉，熟悉到仿佛是他自己半身。
他过去偶尔也会希望乔安能够更成熟些，成为
个理智优秀爱人。
可是，这并不代表当他听见，这个人在他面前轻描淡写
“
……得给你道歉……”
乔安抬起头看着黎书阳眼睛，他很坏很错很愧疚，即使时过境迁，他依然无法原谅那个时候自己。
“当初，对你……太不好。”
无论是他那时候脾气，还是无理取闹那些事。他觉得自己有万句对不起可以说，可是嘴里却被夹上锁扣，连张开都无比辛苦。
黎书阳却仿佛没有听见他话样，他只是看着面前透着疲惫慌张人，闪烁目光。
黎书阳从不觉得男人会和可爱这个词语挂上勾，更别提是个年满三十男人。
可是乔安却不同。
乔安在他眼里，好像直都有专门评判标准，他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人，永远是可爱。
十八岁时候可爱，二十岁时候可爱，三十岁时候自然也是可爱。
或许，等到乔安七老八十，黎书阳看着他，还会如既往觉得对方是世界上最可爱老头子。
乔安是吃些苦，受些罪。
可是这些苦难，也让他变成个更好人。
他明白好多过去不曾明白事，可这也让如今他在面对黎书阳时候愈发愧疚。
他本来有个很好机会，去爱个很好人，可是那个时候他根本不懂怎样去善待别人真心。
反而，因为他过错，给无辜人很多伤害，让黎先生不得不拥有段很不美好感情经历。
“你……你当初过得不好。”黎书阳说得结结巴巴，可他说出字句，个个，像针样，钉在乔安心窝里，“可以，告诉啊。”
他叹口气，仿佛自己是个笑话。
“你吃苦，遭罪……可是，都不知道。”
他曾许下誓言，要和眼前人生相伴，起度过人生风雨晴霜，说过无论贫贱富贵健康疾病，都不离不弃。
但是，他却食言。
只是，黎书阳还忍不住想。
那个牵着对方手，白头到老机会，已经被他自己给弄丢。
——————
乔安并不知道黎书阳把自己当成落水鸟，他还自顾自说话。
这些话已经埋藏在他心底很多年，像是被咸涩海水浸泡过棉花，又苦又涨，就那拴在他心尖尖上丁点地方，想起来就疼得没有别办法。
乔安想起那件不合身衬衣，脸上挤出来个尴尬笑。
“黎书阳……”他正正经经叫对方姓名，“应该给你道歉。”
“嗯？”
黎书阳不解哼出声，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问，乔安就跑到他身旁乖乖蹲下来。
乔安脸上还沾染着带酒气红，眼里被蒸蒸水汽浸湿，看着好像被浇透娇小翅膀上细嫩羽毛雏鸟，可怜到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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