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降落位置是在中央广场上,四周零星有几个人走过,穿着和阿尔样制服,行色匆匆。
阿尔带着齐乐人向远处个白色建筑走去,远远看去,那个建筑比四周建筑都要高,沿途都是神职者类雕塑,以不同姿势祷告。齐乐人迈上台阶,抬头望去,这个依山而建白色建筑巍峨庄严,在夕阳中仿佛是
“如果不带你走……”阿尔歪歪头,露出个略显嘲讽笑容,“你猜你还能活多久?”
齐乐人表情凝固在脸上,后颈位置再次传来阵尖锐疼痛,他差点要叫出声来。
阿尔惫懒地靠回座椅上,看着齐乐人强忍着不安和疑问神情,似笑非笑地说道:“已经感觉到吗?”
“什、什?”齐乐人有点慌,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遇上个麻烦,很大麻烦。
“它在努力生长,像颗种子样,舒展根系吸取着‘土壤’里养分,用力地生长。真是生机勃勃小东西。”阿尔做梦般呢喃着,“总有天它会长出来,变得更强壮,也更贪婪,榨干‘土壤’里每丝养分,哪怕大地就此枯竭也无所谓,它从不知道感激,也不懂得回馈,它只会掠夺而已。可即便如此,总有人贪图它力量,饮鸩止渴地去索求它,直到越陷越深,直到不可挽回。”
齐乐人再次坐上飞船。
幸好这次他坐不是那艘被炸开个大洞飞船,而是审判所自己飞船,体型更小,速度也更快,造型也……更诡异。就算已经看惯黄昏之乡各种蒸汽朋克风格器械,乍看到像只怪异昆虫样飞行器还是伤害齐乐人作为个(室内装修)设计师审美。
飞船很小,也就直升机内部那大,阿尔坐在他对面,两人之间距离只有张不到半米小方桌。
“为什要被限制行动?见义勇为也犯罪吗?”被强行带上飞船齐乐人愤愤道。
阿尔抱着手臂,眯着眼假寐:“请配合审判所工作,谢谢。”
齐乐人已经隐隐约约知道他在说什:“杀戮之种……吗?”
但这怎可能?他明明已经读档,为什还是会被寄生?
阿尔笑起来,难以辨识是同情还是冷漠,他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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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器在落日岛偏僻角落降落,齐乐人跟着阿尔下飞船,前方沐浴在夕阳中建筑群仿佛是中世纪圣所,以条排列着石柱道路为中轴线,两旁是对称白色建筑,充满宗教气息,却又不是单纯宗教建筑群。
“至少你得告诉原因啊,这莫名其妙被带去警察局不能接受!”齐乐人说。
“是审判所,这里没有警察局。”阿尔闭着眼说道。
“所以原因呢?”齐乐人不依不饶地追问。
阿尔沉默几秒,就好像真睡着样,就在齐乐人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候,阿尔睁开眼。夕阳余晖中,他眼眸不再是褐色,而是倒影着那火红晚霞,几如在燃烧般,可即便如此,他眼神还是冷。
“原因?”他喃喃声,环在胸前手臂放下来,搁在桌上,他身体前倾,逼近齐乐人,虽然看起来是个少年模样,但气势惊人。这狭小空间让齐乐人感到很不舒服,他往后仰仰,但没有避开他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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