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朔月之夜,所有睡着人都会变成恶魔,而清醒人……则会成为恶魔追逐对象。虽然现在们站在这里,能走路能说话,但其实们也样沉睡着,这应该叫做‘梦游’,在每个朔月之夜,们会在梦游中四处寻找没有入睡活人,在恶魔吃掉他们前救下他们,让他们忘掉这切,然后安然睡去。外乡人,答应,像们样保守这个秘密。”斗篷人沙哑地说道。
“为什不说出来?而是任由这种事情继续下去?”宁舟质问道。
幽幽短笛声中,守夜人变异脸上露出个狰狞又悲凉笑容。
“人在蒙昧中犯下罪行,是可以被神原谅。每个朔月夜晚,这群入睡人在梦中脱掉自己衣服,化身吃人恶魔,到处猎食自己同类,然后在天亮之前清理掉切痕迹,再次披上人类外衣,安然无事地醒来……这样日子已经平安无事地过去八年。如果有天,这虚伪和平被打破,无辜人知道自己在吃人,这座城市才真正地完,他们……们,任何人都将坠入地狱,再也无法得到救赎。”
吃人……齐乐人再次想起在笔记本里记录下这切那个年轻人,他最后竟然是被恶魔分食吗?再联想下他最后听到敲门声……那晚会出现在他家中人,恐怕就只有他早已入睡亲人们。
黑暗浸染着,隐约看见几个人影,正在向这里走来。
三个身穿斗篷人影来到宁舟面前,其中个还吹着笛子,最前面那人抬头看着屋顶上两人,用嘶哑飘忽声音说道:“外乡人,请将他交给们。”
已经被吓破胆年轻人跪趴在屋顶上,瑟瑟发抖,用破音嗓子叫道:“不不不,“不要把交出去……要回家,要睡觉……”
“们会送你回家,你会平安地睡到天亮,然后忘掉这件事情,来吧,们送你回家。”斗篷人说。
“你们是谁?”宁舟问道,他对这三个穿着斗篷人充满警惕,因为他感觉得到这几个人身上也有浓郁恶魔之力。
齐乐人觉得胃里阵翻滚,仿佛在灼烧样,他捂住肚子,努力不去想象那个血腥残忍画面。
被宁舟救下青年发出声绝望哀鸣,趴在屋顶上呕吐起来,在这夜前每个朔月夜晚,沉睡他都和那群血腥恶魔样,贪婪地攻击着活人。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多年前某天,他在梦中平安度过朔月夜晚,醒来后还感觉到身心愉悦满足,好似做个美梦。就是那天,从小看着他长大邻居奶奶在朔月灾厄中失踪……
守夜人魔鬼般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笑容:“看吧,知道自己吃人,远比吃人本身更可怕。”
齐乐人紧张起来,向前走步,被苏和拉住:“再等等,先看看这群人到底想做什。”
斗篷人沉默下,其中两人低声交谈下,最后说道:“你可以叫们守夜人。”
“恶魔?”宁舟冷冷地反问。
斗篷下恶魔苦笑声,摘下兜帽,露出张变异狰狞脸庞:“对,只不过,们是清醒恶魔。”
被宁舟救下年轻人抖得更厉害,颤抖中他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似乎随时都会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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