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会失去教廷赐予你切,即便你必须永远离开永无乡?”教皇问道。
宁舟垂下眼,解开扣带,将教廷赐下短刀和通行令放在旁,单膝跪在十字架前:“已经准备好。”
愤怒到极致之后,就是深深失望,教皇手握权杖,威严地从高台上走下来,镶嵌着宝石十字架权杖指向宁舟头顶:“主所赐予你荣光,将全部收回。”
冰冷空气中传来空灵音乐,漫天金光像雨点般落下,在宁舟身后绘织成六翼炽天使模样,他悲伤地看着这切,无声地展开翅膀,飞向教堂中冰雕天使像,和它融合在起,从此不再受他感召。
流淌在血液里圣洁之力被点点抽空,那种将灵魂起抽走撕裂痛苦让宁舟在零下几十度极寒中也汗如雨下,几乎死去般痛苦。
合,像与女人样,这本是可憎恶;人若与男人苟合,像与女人样,他们二人行可憎恶事,总要将他们治死,罪要归于他们身上。’你明白,这是有罪,若是味地顺从逆性情欲,就会受永火刑罚。”
“是,明白。”宁舟冷静地回答。
“那就悔改,神将宽恕愿意悔改罪人,告诉,你愿意悔改吗?”教皇厉声问道。
宁舟抬起头,正视他眼睛:“不,冕下,无法悔改。”
教皇沉默很久,他头上高冠和身上红色肩衣仿佛要压垮这位老人,他疲惫地说:“你母亲临死前选择将你托付给教廷,不是为让你走上和她样道路。你保留你外乡人父亲姓氏,保留你母亲为你取名字,以及……颗和她样,为爱情迷惘心。”
权杖离开宁舟头顶,教皇叹息道:“为个已经死去外乡人,值得吗?”
宁舟艰难地从站起身来,脸色惨白,眼睛却依旧明亮:“无法欺骗自己心,他死,这份爱意就会随之消散吗?不会,主说过,爱是永不止息。从他死去那天起,从今往后每天,这份感情都会因为时间和回忆沉淀,越是久远就越是浓烈,不能若无其事地假装自己放下,这才是最不可饶恕亵渎。”
他很少会说这长话,可是每个字都是发自肺腑:“冕
“宁舟,孩子,给予你最后次机会,放弃他,向主忏悔。”
宁舟闭上眼睛,似有若无风从他身边吹过,他好像回到午后圣墓花园中,静静地凝望着睡在落满花瓣树洞中爱人,看着他每分每秒,他内心都在业火中煎熬,那是种绝望痛苦,却偏偏让人感觉到罪恶甜蜜。
回忆忽然快进,在黎明前圣墓花园中戛然而止,他爱人再次回到那里,却再也不会睁开那双褐色眼睛……他忽然明白,他拼命说服着、欺瞒着、拦阻着心,早已陷落在地狱里。
他有罪,个他不愿忏悔罪。
“抱歉,冕下,不能。尝试过,但是不能。他为次又次地牺牲,为拒绝恶魔力量诱惑,并因此死去。曾经辜负过他性命,不能再辜负他爱情。愿意死后在地狱里接受永世酷刑,但在还存活于世短暂光阴里,请允许,忠于自己心。”宁舟睁开那双湛蓝眼睛,字句、坚定不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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