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关系!不过生辰,只要你好起来就不要过生辰!也不下山,们就在这里住着!”
小花妖哭得很伤心,求他别死、别离开。
他捏捏小花妖手心,不知道该怎哄他高兴:“你有缘,这些年有你陪伴,过得很开心,希望你也这觉得。但今后便不能再陪着你。”
“你不是直想成仙,助你得偿所愿。往后千万年,珍重。”
他将自己所剩无几点灵气渡给小妖,同时封印小妖有关于他所有记忆。
每当这时候,清玄总是笑笑,不说话。
陆铮嫉妒得要命,恨不得自己真就是这个什清玄帝君,陪着棠棠起长大、修炼,让棠棠眼睛里只有他个。
山里岁月过得很慢、也很快,好像没有多久,十多年就过去。小花妖见话本里人都有生辰,也向清玄讨个生辰。
清玄是三月十五这天进落霞山,所以他说:“每年三月海棠花盛开时候就是你生辰,非要挑天话,那就三月十五吧。”
小花妖很高兴,得寸进尺地又要讨生辰礼物:“想出去落霞山外面地方看看!”
朵花、只鸟雀、尾鱼,他想去外面、想去那个热闹人间走走、看看。
而场大浩劫让他意外得到这个机会,还……捡到只小花妖。
他其实不记得自己当初为什会幻化出那样枝海棠花,大抵是觉得天宫里太冷清,他想看到点不样颜色,哪知无心插柳,竟给自己弄出只小妖怪。
小花妖是自由自在、烂漫快乐,是他万万年孤寂生活里出现唯抹亮色。他愿意让这个小东西永远保持这份自由和快乐,做只天真小妖怪。
可小花妖却偏偏想做神仙。
这只他养出来小妖怪,要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活着,他不愿自己成为对方负累。
最后,出于愧疚或者遗憾,他给小花妖制造个有关于生辰幻境,幻境里,他们起下山,起在热闹街市中吃零嘴、看皮影戏,又起放花灯……
小花妖闭着眼睛陷入熟睡,脸上还挂着层层叠叠泪痕,嘴角却高高扬起。
“生辰快乐,小花妖。”
被困在清玄帝君身体里
“好。”
这是清玄陪小花妖过第个生辰,大约也是最后个,他是真想要让小花妖如愿。
他那时候差不多已经五感尽失,到油尽灯枯时候,只是他以为自己还能撑撑,起码撑到给小花妖过完生辰,可惜天不遂人愿,道别时刻比预期中还要快。
偏偏就在他给小花妖选定生辰当天。
“小花妖,恐怕不能陪你过生辰,抱歉。”
命运就是这奇怪。
“做神仙没有那好。”他手掌落在小花妖脑袋上,温柔地摸摸。可小花妖却很坚持,笑盈盈地说,“可就是想做神仙,要做很厉害神仙。”
世间众生,人、妖、魔,似乎谁都想要脱胎换骨、朝飞升,他小妖怪也不例外。
清玄不舍得看这双漂亮眼睛里露出失望神色,所以说:“好。”
小花妖修炼得很认真,脑子也很灵活,什东西都是点就通,他常常用闪着光眼眸看着他,跟他说:“你再等等,会变成个很厉害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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