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不成。”
金铃对于伏城这种摆架子嗤之以鼻,问道:“你想怎办?你要是真不想去,还不准咱们跑吗?惹不起还躲不起?”
伏城道:“凭什要跑。”伏城在江湖上闯好多年才寻柳荫巷这个风水宝地,天高皇帝远谁也找不着,要说为这个事儿卷铺盖走人也不至于。
伏城把信封翻来覆去看,活像是抱着个烫手山芋,看半天又琢磨不出来个所以然来,他觉得这个事情怪异极,但眼下好像也没有什拒绝余地。他抖出张信纸,上面内容很简单,个时间,个地点,还有个人名。
他把信纸翻烂也找不到再多信息,只能反复琢磨那个人名——周玄逸。
指定让伏城接手。
伏城自诩是个本本分分生意人,身为个刀客,连人都没杀过。他又想自己在江湖上也没什名气,怎会有麻烦自己找上门来?
刀客这行生意,花销和收入都不太好算,伏城这种张嘴等着老天爷赏饭吃更是如此。生意好也有神秘女人这样大买卖,差时候找上门来无非是让伏城上门讨债,或者帮忙找个人。
接生意也是要讲规矩,若只是看钱,很容易枉死。这活干不干净,会不会留有后患,委托人是谁,最好都查清楚,不然惹祸上身不说,怎死都不知道。
神秘女人是谁?为什非要找个名不见经传刀客?
“呵,还是国姓当头。”伏城头疼起来,说不定还是个皇亲国戚。
当今永乐帝是个武将出身,登基之前四处征伐,领着大军踏平西夏王朝,逼得西夏皇帝死前大骂他断子绝孙,没想到语成谶,被人下咒似得,登基二十九年只留当今太子个种。这代就根独苗,但其他宗室可是人丁兴旺,姓周也不少。显然伏城个粗人,对于这些世子名讳毫无印象。
剩下个地点是侯府,这件事儿伏城倒是知道,后天夏侯府家小公子娶亲设宴三天,白麓城内人尽皆知。夏侯爷已经是个老人,身份爵位比不上镇北王尊贵,但在白麓城这样鱼龙混杂地方足够能称霸。
娶亲设宴,宴请都是些世家大族,自己没权二没势,伏城又开始头疼。
伏城随手扯跟草叼在嘴里,边缓慢咀嚼边思考这桩奇怪生意,桩大生意自己是做不成,伏城在等人来。所有人都知道女人走进伏城破庙,所有人也都晓得这里面有桩大买卖。伏城平时跟柳荫巷刀客们混不熟,几乎是井水不犯河水,来人要真有大本事,要就是想让伏城给他找个差事。
金铃这个小崽子可没法回答他。
“你都坐半个时辰,你到底去不去?”金铃气鼓鼓坐在他身边,抬起女人剩下茶水正要喝。
伏城依然在低头看这莫名其妙信封,这时候敲下金铃腕骨,金铃手松,水杯脱手而落,在即将砸在桌上时,伏城随手捞把,杯子才没有粉身碎骨,反而稳稳落在伏城手里,半滴水都没撒出来。随后在金铃惊呼中往后扬手倒,茶水在地面上泼出道扇面水渍。
整个动作流畅至极,连眼皮都没抬起来。伏城道:“别喝这种不干不净东西。”
金铃揉揉手腕,道:“好好说话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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