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回过神来,艰难把目光从黄四爷脸上挪开。伏城琢磨着黄四爷是要开诚布公,还是要杀人灭口。
黄四爷张张嘴,他喉咙也被人破开过,说话时候伴随着荷荷风声,“秀秀上酒,其他人去外面等。”
剩下刀客如释重负,都重重呼出口气,低着头缓慢退出小酒馆,只留下秀秀个人陪在黄四爷身边。
伏城没有动眼前杯酒,盯着酒面上波纹,刀客们离开让伏城略微放松些,但看着眼前黄四爷,又觉得这事儿诡异极。
黄四爷说话时候,两片嘴唇像是蠕动虫子,发出声音仔细听其实很细,不太像男人声音,他剩下只眼睛仅仅盯着伏城,说句话:”知道你是谁。“
爷戴着个巨大斗笠,把他整张脸都遮住,身穿着件朴实酱色长袍,乍眼看过去没什神通,扔进人群里就什都瞧不见。
黄四爷刚脚踏入张家酒馆,两个刀客就唰得声把门锁住。
黄四爷在刘三刀搀扶下坐在伏城这桌,旁边刀客都没有再坐下意思,而是将伏城这桌团团围住。伏城不能杀人,这是条戒律,在小酒馆里这种狭小空间里几乎没有动手余地。而人多势众情况下,暗箭难防。
今天从这儿出去恐怕没有那容易。
伏城问道:“什意思?”
伏城没有动,他从未费力掩盖过自己身份,黄四爷跟伏城整整年,年来不断试探打听,得知这点消息也很正常。
黄四爷继续道:“盯你整年,想不通件事,沙城那次,你是怎活下来?”
伏城从来不跟柳荫巷刀客搭伙做生意,只有次例外。黄四爷说就是沙城,那是起柳荫巷几十年来都难以想象次战役,损失惨重,柳荫巷派出百六十个刀客几乎全部被屠灭,伏城是那次战役里唯活下来个人。
沙城遍地尸首,伏城人站在乱尸之中,他不能杀人,也没有破戒,因为他带着把没有开刃刀走进战场。是谁杀这些人,直是黄四爷心中道坎。
伏城想起那次血洗沙城恶战,难以抑制露出嫌恶表情,
黄四爷没有说话,他摘下斗笠,伏城不想看到他脸。平日里总是遮住脸人总有自己理由,不管是太丑还是太美,亦或者只是为掩盖行踪。看到人脸,总是距离危险又近分。
黄四爷根本没有给伏城拒绝机会,因为他脸很可怕,伏城无处可躲,被这张脸深深震撼住。
伏城第次明白什叫做千刀万剐,黄四爷这张脸似乎被人割成千上万刀,又泼桶滚烫热水。整张脸没有处好皮肉,刀痕和烫伤皮肉搅和在起,左眼被人挖走,留下个漆黑孔洞。嘴唇歪歪斜斜,像是块挂在脸上烂肉。只鼻孔外翻,鼻子皱巴巴。
伏城久久没有说出话来,这只是脸上,裸露出来肌肤,从脖子到手腕都和脸上痕迹模样。伏城难以猜测黄四爷到底经历过什,怕是从地狱里爬出来厉鬼。
酒馆里刀客都低下头,没有个人敢看黄四爷脸,好像那就是恶鬼面孔,看下就是要遭受下油锅皮肉之苦。小酒馆里充斥着股诡异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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