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家务事,伏城也不想久待,想跟赵小虎大爹爹告别,但对方也没给他这个机会,非拉着伏城评理,道:“瞒着他还不是为他好吗?养十几年怎就不懂事儿呢?”
伏城看眼大爹爹,他现在什气质都不讲究,随意散漫坐在戏台子上,外表落魄无比,四周都是废墟,伏城是个心软人,总不能留下他个人,老好人性格就上来,道:“这位大爹爹……不是……”
伏城觉察出点荒诞感,两人称兄道弟互为朋友,竟然连名字都不知道。
大爹爹抬眼皮看眼,道:“叫卞清河。”
伏城蹲在卞清河旁边,是个肩并肩姿态,道:“这个人呢,最讨厌别人骗,所以多少能理解小虎想法。”
弱弱样子,从来也没问过他这个事情。赵小虎直觉得自己成长在个平凡家,没想到好像也没那平凡。
“就是生气,你为什骗!”赵小虎被瞒十几年,这时候就有点脾气上来。
“哦,不骗你怎说?”大爹爹挑眉毛,道:“跟你说被人追杀路躲到这儿?你知道有什好处?跟着担惊受怕吗?”
“那你为什不教习武?”赵小虎是真生气,两人说话都是大声嚷嚷。
“你学那东西干什?好好读书念个秀才不行?”大爹爹显然是不乐意让赵小虎走这条路,此时拧着眉道:“习武干什?要杀人?你要杀谁啊?帮你杀。”
周玄逸在旁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着伏城和卞清河,这两人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对难兄难弟,他有点想知道伏城是怎想。
伏城继续道:“被骗十几年,谁都不舒服,何况你是他最亲近人,他这辈子就信你跟你夫……”伏城看眼卞清河,突然又改口,道:“相公?反正不管怎称呼,他这辈子最相信就是你俩,结果你俩还骗他,这谁都生气啊。”
金铃这时候在卞清河右边坐下来,插嘴道:“搁就不生气,突然觉得自己爹这厉害,高兴还来不及呢。”金铃没有爹,觉得能够有个卞清河这有脾气又有本事爹简直天下掉馅饼。
伏城白金铃眼让她别插嘴,继续道“重点不是你是不是为他好,重点是他觉得自己对你们掏心掏肺,你们偏偏隔着他,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卞清河垂头丧气想会儿,估计是自己想通,他拍拍伏城肩膀道:“
“你!”赵小虎总不能说习武是为追金铃吧,此时气急,他爹骗他十几年还有理?道:“回去找二爹爹慢慢收拾你。”说完就跑。
大爹爹也来气,冲着他背影大骂道:“年纪不大脾气不小,还管不住你!”
周玄逸越看越心惊,心想骗人被发现,事发当场难免要生气,不管是什交情肯定时间都要撕破脸。赵小虎和他大爹爹日后还会和好,毕竟养十几年,再者说他二爹爹也会从中游说。赵小虎现在是个小孩子,生气顶多个多月会很快就好。
但看他们吵架,周玄逸不知道怎就代入伏城,伏城内心跟个蚌壳样,好不容易诱拐着骗个舌尖肉出来,要是知道被骗,定躲得远远老死不相往来。
想到这里,周玄逸才是真有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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