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神色担忧,温声道:“做心电图很快,心脏这块问题要早发现,不能拖太久。”
但林言实在太着急,顾丽个人在病房,刚才小护士偷偷给他打电话,说赵宇人闯进去。
“抱歉。”
林言低声说,看眼仪器,匆匆走出去。
——那个时候,林言还不知道,这是他第二次错过最好治愈机会。
“要不是你那样掐,会晕倒?”
林言骤然高声,微微冷笑:“陆含谦,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坏事还嫌不够多!”
“你他妈……”
“你别动!”
林言“啪”地打开陆含谦手:“要不是在半路遇见你,现在已经在顾丽病房里!”
陆含谦站在旁,冷眼看着。
对,果然如此,林言跟谁说话不是轻声慢语,独独对他,简直是句话不噎死人这句话就白说!
陆含谦还在恼火地想着,那边林言脸色已经大变。
“护士,麻烦拔针。”
林言掀开被子,眼看就要穿鞋往外跑。
林言开口就问。
“……怎,手机见不得人?”
陆含谦不吃亏,冷笑回去:“就这怕找到你跟那小护士聊骚证据?”
“手机给!”
林言抬高声量。
顾丽虚弱地靠在病床上,被五六个高大男人包围着,气得浑身发颤。
。
陆含谦靠在走廊冷冰冰墙壁上,仰起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感觉到种前所未有疲惫。
“先生,病人醒过来。”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个护士走过来,对陆含谦道:“您进去看看?”
顾丽病房在住院部16楼,林言赶到时,那间十人间病房家属全被撵到外面。
除个别实在病重,动都不能动患者,其余病患也都扶着吊水架,东倒西歪,面带恐惧地在走廊里站着。
几个医生护士在走廊尽头,压低声音和个黑衣戴皮手套男人交涉。
林言在门口顿顿,推门走进去。
“不会同意!”
陆含谦额角青筋只跳:“……你他妈给老子戴绿帽子,还怨发现?”
“哎,林先生,你怎起来”
这时,恰巧主治大夫进病房,带着套仪器:“快躺下快躺下,正准备给你做心电图呢。”
林言压着火气,勉力低声说:“现在有点急事,下次再说吧。”
“但你这突然昏迷,很有可能是有心脏方面问题呀。”
陆含谦把抓住他:“怎,又要往哪儿去?”
“委托人那边出事,得过去下。”
林言急匆匆披上外套,看也不看陆含谦眼。
“委托人出事跟你有什关系,她给钱你办事,别你管什?”
陆含谦怒道:“你刚才都晕倒,现在还要去哪儿?!”
陆含谦动不动,似笑非笑地盯着林言看。
两人正僵持着,林言手机响。
这下陆含谦别无他法,只能扭过头,冷哼声,在林言逼迫目光中将手机扔过去。
“喂?”
林言压低嗓音,轻声说。
陆含谦顿顿,喉结滚下,有些犹豫地不知道该怎面对林言。
踌躇半晌,他慢慢走进去。
林言已经被扶着坐起来,脸色仍不太好,但精神不错——
陆含谦进来,就被冷冷甩记眼刀。
“手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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