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谦冷冷说,“该怎办,你自己想吧。”
“209号,林顾言,请进号室做心电彩图。”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医院大厅滚动电子屏幕上,出现轮到林言做检查通知。
“只等你到五点钟。”
那头陆含谦接着说:“机会只有次。林言,你回头哭着跪着求,都没用。”
“就穿着那件衣服来吧。”
陆含谦懒洋洋说,“要是你不听话,就下班喝花酒去。”
林言忍耐地闭闭眼,哑声说:“陆含谦——”
“你还有二十九分钟。”
然而陆含谦突兀地打断他,冷声道:“林言,咱们在块儿这久,是不是太宠着你?”
林言半分客套也没有,单刀直入便问:“你为什要这做?”
那头陆含谦懒懒靠在皮椅上,脚尖蹭着地面。椅子在办公桌前小幅度地旋转。
他低低轻笑,无辜问:“怎?做什啊?”
“……陆含谦,那是个单亲母亲,含辛茹苦养十六年女儿性命!”
林言抓着电话手指节节握紧:“你有没有良心?”
电话里说:“他们那些人胃口大,陆家更不好攀。看他们从前挺护着你官司,现在突然反水……是不是中间有什误会?”
李检话意味深长。
他直以为,林言是跟陆家有联系。
要不然这个年纪轻轻后辈,哪儿来那大胆子去跟高|干们作对。
弄谁,不弄谁,八成都是陆家在背后指示,打着公平正义幌子黑吃黑罢。
言老前辈发,对方问,林言,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人。
林言云里雾里,莫名其妙,说没,目前他手头上案子,只有顾丽这个。
老律师没再回他,但林言感到有些不安。
他随即给相熟检察官打个电话。
当听到对方支支吾吾,隐晦地暗示他什之后,林言简直不敢相信。
“209号林顾言,林顾言在吗?”
见久久无人进去,护士走出来,站在
“老子说什你都得听话。让你五点来,你晚分钟都不行——
否则你那案子会怎判,也不知道。”
“……”
林言手指简直用力到青白地步,喉结压抑地滚动下。
“现在你只剩二十七分钟。”
陆含谦慢悠悠道:“很忙,你要是没什重要事,就挂。”
林言深深吸入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要不这样,你要是能在下班之前到办公室,说说你有什为难地方,说不定也能帮得上忙。”
陆含谦无所事事地转着支笔,微微歪下头,像又想起来什,补充道:“哦对,上次给你买那件藏青色风衣挺好看,怎没见你穿几次?”
“……”
“……”
林言揉揉眉心,哑声说:“不是这个原因。”
他挂电话,然后立刻打给陆含谦。
然而反常态,这回陆含谦长久地没有接通。
直到第四次,最后快要自动挂断时候,电话那边才响起声漫不经心“喂?”。
“你确定?”林言反复问。
“骗你干吗?”
对方叹口气:“况且人家放出话来,就是冲着你林律来。”
“……”
“不是说你啊,小林,你是不是……那个没给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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