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陆含谦冷笑声,眼看就要把电话掐断:“林言,这是你自找。”
“……爱你。”
然而突然间,就在陆含谦要挂机最后刻,林言突然道。
他喉结缓慢地滚动下,林言靠在窗玻璃上,颓然地闭上眼,低哑地,木然地道:
“爱你,陆先生。……求求您。”
在这灰色玻璃外,是湛蓝没有朵云彩天空。
几只倦鸟停在枝桠上,歇会儿,便扑翅膀,自由自在飞远去。
静良久,林言松开咬紧下唇,哑声开口:
“求您,陆先生。”
陆含谦闭着眼,靠在舒适宽大皮椅里,有些得逞意思。
“或者这样。”
陆含谦无所事事地坐在办公室里,懒洋洋说:“或者再等你半个小时,怎样?”
林言握着电话,没吭声。
但听筒里有微弱,细微吐息声。陆含谦便知道他没挂电话,仍在静静听着。
“什条件。”
他在电话那头懒洋洋问:
“喂,林律师,到哪儿呢?还有三分钟就下班啊。”
“……到行乐大道。”
“哦,那还挺远啊。”
陆含谦以种事不关己,甚至有点儿幸灾乐祸语气,不紧不慢说:“那你估计赶不到啊。”
陆含谦哽下,无意识地在下唇舔舔,压抑地低声说:“这是最后次机会。”
然而行至半,天空开始渐渐下雨
林言出医院时候,已经四点三十六分。
只剩下二十四分钟,但他那天根本没穿陆含谦买藏青色风衣。
在路边飞快打辆车,林言迫不得已先回去趟。
急匆匆找那件从买之后,连吊牌都没剪,现在已经皱皱巴巴风衣。
此时已经四点五十。
“……”
这句话仿佛是句咒语,暗藏着玄妙魔力。
陆含谦被它烧着,全身都抑制不住地烫起来,心里又热又燥,口干得厉害。
每个细胞都隐隐地兴奋着,战栗着,不知所措。
“等你到五点半。”
他唇角扬扬,漫不经心地“嗯”声,问:“还有呢?”
“……”
然而这次,林言却长久地沉默下去。
陆含谦等半晌,耐心渐渐快用尽,语气变冷,他寒声道:“怎,说不出口啊,林律师?”
“……”
良久,林言平静问。
“你求。”
陆含谦笑,他双腿搁在桌沿上,那笑容带着几分邪气:“林言,记得教过你,想请帮忙,要怎说?”
“……”
林言坐在出租车后排,他抬眼,静静看着半透明车窗玻璃。
林言抿紧唇,手指死死攥着手机。
他忍耐地哑声道:“陆含谦,刚才是在医院,半个小时根本——”
“那可怎办呢?”
陆含谦蓦然抬高音量,打断他,微笑道:“林律师,你那案子其实也很为难,要不就算吧。”
“……”
陆含谦公司在高兴技术商业区,离林言小寓所少说也有半个小时车程。
林言咬牙上出租,路死死盯着时间,只恨分钟不能掰成两分钟用。
然而此时又恰逢下班高峰期,高架桥上堵成片,眼望去,全是车山车海。
五分钟过去,林言在路边被堵得动不动。
四点五十七时候,陆含谦打个电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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