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到出陆家大门,开出数公里,握着方向盘手仍然是抖。
他靠在路边停车,给林言拨电话,林言却迟迟不接。
陆含谦现在极其想要听见林言声音,无论听他说点什。
他还想见他,拥抱他,把他搂在怀里狠狠亲吻,看他缠绵寡淡眼睛,仔仔细细地检查确认
陆含谦从小到大,最厌恶就是旁人说他和陆父和陆母相似。这是多可怕句话啊,仿佛将他钉死在被诅咒命运轮回里。
“不,和你不样。”
陆含谦双手微微颤抖,攥紧成拳,双眼充血,喉结上下滚动着,哑声道:“起码林言喜欢。不管怎样,他起码是喜欢!”
斯德哥尔摩也好,被他强行留在身边也好,起码现在,林言是真正喜欢自己。
陆含谦盯着陆北征,像头隐忍不发跃跃欲试年轻成狼,觊觎着狼群首领之位,随时寻机想要杀死狼王。
“你直接这跟他说也行。”
陆北征微微笑着,道:“只是仍没有你学妹眼睛漂亮。你去告诉吴经理,貌似不如神似,神貌兼具,重重赏他。吴经理是个聪明人,他下次知道该怎做。”
“那你自己回来管公司吧。”
陆含谦面无表情,有些微不经意间流露出戾气:“总部还你,回分公司去。这种暗门子老鸨干活儿,老子嫌脏。”
陆北征低笑声,犹如听到什好笑事情。
模样,和林言垂眼不语时候非常相似。
他抬脚就往屋里走,把文件袋往桌子上扔,接着就道:“走。”
陆北征穿着睡袍,靠在床头抽烟。
他看上去还很年轻,仿佛只有四十打点,漫不经心地将烟灰轻轻抖在床头烟灰缸里。
和陆含谦放荡恣意纨绔气不同,陆北征是种儒雅风流。
“会和他好好过。”
陆含谦道:“们俩会两情相悦,白头偕老,绝不会成为你们那样怨侣!”
他说完摔门便走,径直下楼梯去取车,刻都不想在这个家多留。
看上去风光无限权贵世家,其实也许是这世上最肮脏藏垢地方。远远瞧着令人羡艳,人间天堂,其实掀开底子,全是些腐朽灰烬,破败绝望。
无数人挣扎着想爬进去,陆含谦却痛恨着想要逃离。
他十指交叠安然自在地搁在腿上,笑吟吟望着陆含谦,问:“含谦,你是儿子,倘若脏,你又干净得到哪里去呢?”
这句话仿佛杀人不见血利刃,陆含谦瞬时被他定在原地。
“——你在外头跋扈放浪,欺男霸女事,以为爸爸都不知道?”
陆北征温和地说:“现在你和个男人搞到起,前不久还带到公司里去,对不对?他并不愿意和你在起,你强迫他吗。你看,你和模样。”
“”
但这种“儒雅”是危险,带着不动声色陷阱,可能上刻还在与你谈笑风生,递过来杯红酒,下秒陆北征就会笑着将冷匕首捅进你胸腔。
“这急做什,等会儿。”
陆父叫住陆含谦,淡声道:“明天你去公司,给吴经理升升职。他干好几年,业绩不错,该提拔提拔。”
“哈。”
陆含谦眉头微挑,脸嘲讽道:“看不是业绩不错,是今天他送过来这个小美人甚合你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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