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谦不太自然地咳声:
“当然。不过主持说,求姻缘比较准。”
林言没再说什,接过锦囊,去案边写去。
陆含谦早就已经写好,但他有点好奇林言写是什。
林言这个人,冷情冷性,又不爱说话,整体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什
前院是袅袅檀香,繁慢悠长木鱼声,后院是素雅暗幽槐花冷香。
林言正站在门前,风跨过门槛,晃晃荡荡地溜进来,将他头发微微吹起些许。
小僧看着林言,突然觉得他仿佛立时光间隙尊白玉雕像。
明明是那样明澈如冰雪眼睛,却透着死气,悲哀,像香烛燃尽后捧灰烬。
陆含谦在另边,与主持聊会儿。
“不必恨他。”
“为什?”
“不曾皈依他,他也不肯悲悯,这有什好怨恨?”
林言唇角微微弯弯,仿佛笑下,却冷淡说:
“曾经信善,信世道,信人心,但现在什也不信。是已经在地狱人。”
此刻,陆含谦站在井禅寺佛堂门口,大手挥,就给人家捐十万香火钱。
寺里主持倒是不辱不惊,仍慈眉善目地微笑着看他,轻声问:
“施主来此,求什呢?”
陆含谦不好直说,只含糊道:“没什,随便看看。”
林言站在陆含谦身侧,神色淡淡,没什表情地直视着殿内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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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末,天气已经完全暖和起来。
陆含谦前半个月累死累活,总算抽出两天假期,想带林言去井禅寺逛逛。
井禅寺离澜城近,建在山上,环境也不错。
寺里有棵四百多年古树,据说求姻缘特别灵,树周特别建排架子,用来缠红线。
主持从袖中交给他两个锦囊,陆含谦对林言招招手。
“这个是主持给。”
陆含谦道:“他说可以把心愿写在纸上,放进锦囊,庙里福泽绵长,总会有实现天。”
林言看上去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敷衍事地接过来,淡淡问:
“写什都可以?”
他眼瞳漆黑沉默,脸颊是种不正常苍白,双眼睛缠绵而寡淡。
犹如历经山水跋涉,疲惫不堪地站在此处旅人,在安静而妥协地等待着最后命运到来。
小僧似有些释然,合手向林言行礼:“佛祖会救赎您,施主。佛爱世人。”
林言“哈”地低笑声,嘲讽道:“已等他太久。他不必来怜。”
五月天气,寺庙后院槐花已经开。
——这其实是有些不敬,他并无跪伏之意,虽为仰视,却目光灼灼,好似在逼视。
“施主,您怨恨佛?”
站在旁小僧察觉到,犹豫着问林言。
林言微怔,淡淡转开视线,有些漠然地道:
“恨生,恨死,恨世,但不恨佛——”
两个小铁牌,分别写上情侣双方名字,再用红线把铁牌连起来,缠在架子上。
就能情定三生,来世再见。
陆含谦接受科学教育多年,又在美帝宾尼法尼亚大学直读到硕士。
经过马克思唯物主义熏陶,信这种东西,他自己都没脸跟别人提。
但那是遇到林言之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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