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谦强忍着笑声,那笑声在空洞楼梯间里听起来,却仿佛某种遍体鳞伤动物悲鸣。
洗完后,大概是沾冷水受刺激,林言微微有些咳嗽。
他拿纸巾捂住嘴,闷闷地咳好会儿,越咳越剧烈,摄像头下,他单薄消瘦肩膀抖得像两片蝶翼。
最后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时,林言冷淡平静地看纸巾眼,然后随手扔进垃圾桶。
——倘若陆含谦摄像头像素再高点,再清晰些,他就能看见,那纸巾上带着血迹。
然而陆含谦没有。
再突然回来,便从房间走到餐厅。
他十分镇定地从客厅鱼缸里把U盘翻出来,同时还有药瓶。
从找到U盘,到拷贝好重新放进去,大概只花不到分钟。
林言神色始终非常自若,平静得不可思议,仿佛已经做无数遍,熟练至极。
亨伯特在笼子里,大约是饿,陆含谦今天走前忘给它加粮,见林言出来,它忍不住呜咽声,想引起林言注意。
当他在看见林言取U盘进书房,随后又原样藏回去时候,就已经红眼眶。
脑子里糊成片,陆含谦死死咬着手背,几乎要把自己皮肉咬下来块,口腔中满是血腥味道。
他无声地剧烈颤抖着,眼睛红得吓人,透着种凶狠,bao戾到极致,又受伤悲痛到极致意味。
犹如只高高在上统领着切头狼,却在他最不期然时候受到最致命,又最意想不到击
原来心死就是这样感觉。
然而林言根本理都没理它,只在餐厅倒水时候,微微蹙起眉,有些冷淡,又有些厌烦地看亨伯特眼。亨伯特瞬时做错事般垂下脑袋,缩着尾巴声不敢吱地滚回角落里。
玻璃瓶里药丸只剩下两粒,林言吃掉粒,还剩下个。
但他似乎嫌药瓶用太久,不太卫生,就干脆把剩下冲进管道,玻璃瓶扔进垃圾桶里。
做完这些后,林言把碗洗,以免等陆含谦回来粥都干在瓷壁上。
——那是景德镇出限量版,印画仿莫高窟“敦煌飞天”,林言非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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