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桩事必须要告诉你。”
顾兆少见地严肃说:“你知不知道林律到北京之后,又从北京坐车回来?”
陆含谦不知道朽木逢春是什感觉。
但当他胡子拉碴,满眼血丝,穿着皱巴巴睡衣举着电话,听见顾兆说出来这句话时候,他只感觉到心脏蓦然疯狂地跳动起来,就像个行尸走肉麻木很多年怪物,突然恢复生机!
“你说什?”
可直到他摸得从床上摔下去,“砰”得声,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林言已经走。
月光寂寞地透过落地窗,照进来,不声不响地打在地板上。
陆含谦呆呆坐在床下,被子被他拽下来个角,他沐浴在这白融融月色下,神色中显出种说不出孤独与悲伤。
林言去北京,然后出国,切都是由顾兆安排。
为避免忍不住打探林言去向,陆含谦连和顾兆联系都断。
那个家实在是太过磨人,陆含谦有时候想过,如果他是和陆北征这样人相处辈子,纵使天赐富贵,也估计得折寿十多年。
他实在想不通,陆母为什不干脆和陆北征离婚算。
以摔下楼梯为代价,陆母才终于如愿进医院。
她在病床上给陆含谦打电话:“儿子,你有没有认识医生啊,给妈妈介绍下好不好?不要让你爸爸知道”
陆含谦浑浑噩噩,反应老半天才缓缓报出串号码。
个星期,陆含谦没有出过门。
他把林言从前无意留下东西全找出来,用旧律师证皮套,忘在车里围巾,几支没带走香水
陆含谦将这些东西全收在卧室里,然后倒头大睡。
偶尔睡醒过来,他就挨个摸摸,动作非常非常温柔。好像林言还在他身边似。
陆含谦变得越来越嗜睡。
陆含谦颤抖着,电话都几乎要举不住,口齿不清地急切和顾兆确认:“林言没有走?他还在澜城?”
“是,含谦。”
顾兆低声说:“但这并不是什好消息——因为他回来之后,非常隐秘地向法院提交份材料,检举你们家。然后从法院出来之后,人就不见。”
陆含谦还未从这突如其来喜悦中缓过神来,顾
他不敢给顾兆打电话,只沉默得个人呆着,强逼着自己慢慢走出来。
然而直到有天,顾兆主动给陆含谦打电话。
“你在哪儿?”
顾兆张口就问,不知为什,他声音听上去竟有种莫名紧张。
“家里。”
途中似乎有个护士过来查房,对陆母说:
“你这血象不行啊,得做再详细点检查”
陆太太条件反射地捂住听筒,陆含谦“喂”好几声,才又听见那边人声。
他当时并没有留意,林言离开使他长久地缓不过劲儿来,比平时反应迟钝很多。
有时候睡到半夜,陆含谦还是会习惯性往身边摸索,想把林言捞到怀里。
——澜城已经没有林言,他就去到梦里找。
在这期间,陆家发生些事情。
陆母头痛越来越严重,陆北征却总只叫家庭医生来看,并且不间断地带新人回来过夜。
陆太太质疑陆北征想杀她,与他动手撕打起来,却不慎脚滑,从楼梯上摔下去。
陆含谦问句,确定她没死后就当无事发生,连看都没回去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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