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林言眼睛捂住,不让他看见自己,以免再受到刺激。
然而当温热水从林言发顶缓缓流下去,顺着他漆黑柔软发丝滴落在锁骨上,又从锁骨上方那两个小窝上满溢出来时,陆含谦眼睛突然很热。
他第次意识到,倘若林言没有遇到他,确实是会过得非常好。
他不会这样连洗澡都要别人帮忙,从才辩无双变成有交流沟通障碍,没有自尊没有健康地苟延残喘着。
他不知道林言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陆家。
“对不起,对不起。”
陆含谦将脸埋在林言肩窝里,颤抖着抱紧他。
“不知道你那疼,那难受”
陆含谦不住哑声说:“真不知道林言。”
然而林言仿佛被按下某个开关,陆含谦旦触碰他,试图拥抱他,他便会喃喃着反复说那两个字。
因为刚认识时候,林言和陆含谦之间有过非常多摩擦。每次陆含谦都用各种花样来折磨林言,逼着他喊老公就停下来。
但那个时候林言从来没有叫过,脸冷汗地痛到流泪都不肯出声
还以为你真可以接受来着。
陆含谦呆呆想。你从来不低头,以为你也没有那痛。
但原来,当时只是强忍着,那种被折辱难堪与悲痛只留在你记忆里,连现在失去意识,都还记得。
还会出声。
毕竟副院说过林言现在痛都不会叫,已经彻底失去说话能力。
“再说遍,”陆含谦不由得靠近,不住问:“什东西?林言你再说遍。”
然而林言呆呆,双目无神地看着地面,薄薄唇又重新闭上。
“再说遍啊,好不好?”
此刻陆含谦只感到,倘若他没有出现在林言生命里,林言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或许会比现在过得好百倍
可已经来不及。
当你打断只鹤鸟翅膀,琢瞎它眼睛,此时再“善心大发”地给它自由,不过是让它去死而已。
陆含谦把林言带出去,然后给他吹干头发。
林言白皙细腻皮肤在沐浴后微微有些发红,温热流水使得他血液循环变快许多,身体
陆含谦简直心都要碎,动也不敢动,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林言目光涣散,橘色灯光映在他毫无光彩眼睛里,林言像在思索着什,缓慢而模糊地极轻喃喃。
“不要再叫。”
陆含谦哽咽着,感觉自己心仿佛正在被凌迟。这原本再浪漫不过,再亲昵不过两个字,变成处罚陆含谦,最残忍魔咒。
他不敢再让林言看见自己,只绕到林言身后,帮他冲洗泡沫,擦干头发,最后用浴巾将人裹起来。
从前在矜傲下不肯说出口,现在才是身体最原始反应。
陆含谦拥抱他,他就会害怕,条件反射地叫:老公。恐惧被惩罚。
林言从来没有他表现得那刀剑不侵,风霜无惧。
他只是在忍着,不肯露怯。
实际上也怕疼得很。
陆含谦禁不住有些焦急地催促,他捧着林言脸,反复问:“你刚才说什?”
林言反应异常迟缓。很久之后,他才呆滞地又重复遍。
陆含谦贴在他唇边,集中全部精力去听。
然而当他终于听出来林言是在说什之后,蓦然全身都僵硬。
林言说:“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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