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有点莫名,他平常也会过来弹两支曲子,又第次拜访,怎今天沃尔格外客气。
好像今天十分特殊,耽搁林言时间很不好意思似。
但在之后时间里,也并未发生什比较意外事情,林言就没太挂在心上,很快把注意力放到别事上。
晚上,陆含谦打电话过来说有事临时出门,比较晚才会回去,可能不能来接林言。
林言倒是觉得无所谓,沃尔这边也有车,麻烦司机跑趟就好
陆含谦回头,看着林言离开背影,直到他走过转角处,再也看不见。
林言走出酒店大门,果然已经有辆劳斯莱斯在门口等待。
他拉开车门,坐到后座,但是在车辆发动前,林言却像突然想起来什似,抬起头朝酒店六楼望去。
那是个很微妙角度,林言知道,从六楼落地窗往下看,是肯定可以看到他上车样子。
而陆含谦此时就站在窗前,林言可以瞟见他个模糊影子,动不动地立在那里,看不清具体神情,但林言猜那必定不是什好看神色。
电视里正在播新闻,报道中国名国际富豪在美国涉嫌性侵。
陆含谦原本也没吃早餐,是直在等着林言,但好不容易林言这会儿出来,他又不太敢靠过去。
——要是此时陆含谦知道林言心里在想什,他会庆幸自己做件多正确决定。
林言脑子里从昨天直都在重复着句话,他在想,要不要对陆含谦说:
“算,们还是到此为止吧。”
林言和陆含谦过去像个开关,提不得,旦提起,林言就会感到种无法自抑自厌和抑郁,让他们故事根本无以延续。
但是要想长久地走下去,又怎可能昧逃避。
伤疤就在那里,无论你看不看,痛觉都不会消失。
林言陷在被子里,静静地看着黑暗,疲惫无力,又难以睡着。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林言推门出来,看样子已经洗漱完,只是神色还是有点冷冰冰。
陆含谦静静望着林言坐着别人车远去,就像个被留在原地,还不允许去追大型弃犬。
下午时候,林言去沃尔私宴演出。
沃尔本就是个喜欢钢琴人,又非常惊艳于林言才华,得知林言还和陆含谦认识之后,更是频繁地和林言联系,邀请他来自己各种宴会演奏。
“林先生,真非常抱歉今天邀请您过来演出。”
沃尔道:“您答应前往,感到万分荣幸,祝福您。”
万幸陆含谦没有走过去,这句话也终究没有说出口。
林言很心不在焉地吃完早餐,出门时候陆含谦下意识站起来,说:
“送你吧。”
然而这次林言挡他下,然后错身和陆含谦擦肩而过,没有和陆含谦对视地匆匆走开:
“不用。司机已经在楼下。”
陆含谦这回已经学聪明,早餐提前拿上来,在餐桌上摆好,正坐在沙发上等林言。
林言出来,他立刻站起来,像个遇到教导主任小学生。
但是看到林言,他似乎又不知道说什好,嘴唇微微张开,又闭上,最后不大自然地手动动,指指餐桌,低声道:
“那什今天不出去吃吧。餐点帮你拿上来。”
林言没说话,坐过去慢慢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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