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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在哪儿?”
梁勋晨见着总是趾高气昂汪小少爷,低着腰望着他,眼里期许点点被无奈尴尬填满,他心口下子折成湿漉漉毛巾,猛拧得生疼。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会难受,只清楚他不想看到汪沐颜这战战兢兢样子。
“要吃吗?”汪沐颜眼睛下子亮起来,像倒映出星光,“去弄,马上就好。”
omega弯下腰,期待看着他,梁勋晨那种奇奇怪怪联想又冒出来——
好像猫咪。
汪沐颜听不见回答,有些失望,连带着眼里光彩都暗下来,他果然还是做不好。
他当不个温柔体贴omega,做不到二十八岁梁勋晨喜欢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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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帮倒杯水,可以吗?”
“好,好。”
汪沐颜连连答应,避开梁勋晨握着杯子手,托着杯底接过去,默默去接水。
现在梁勋晨对待他客气得厉害,每句话里头不是“请”就是“麻烦”,还附带三句兑换个“谢谢”,汪沐颜听着难受,可是也没有办法,他也就只能把自己当成聘来护工,恪尽职守照顾病人。
他也不知道目前短暂和平共处能维持多久,隐忍不发背后是愤怒岩浆还是冷漠冰川。
汪沐颜这几天继续在医院里陪床。
他受伤alpha默认他之前提议,安安心心养病,别都没再谈起,这让汪沐颜松大口气。
他像是被判缓刑嫌疑人,在难得缝隙里喘息。
汪沐颜垂着头坐在陪护床边上,心里空荡荡发呆,然后听到梁勋晨声音响起。
“那个……”
梁勋晨觉得自己看不懂对方。
点小事就这开心,为什呢。
可他心却越跳越快,那是被他遗忘爱意做出回响。
毕竟,那是他用切爱着栀子花。
家里向来宠着他,汪沐颜当这多年小少爷,从来就没有对着谁温言细语过。
汪沐颜无论是家境、样貌、才学样样出挑,身边人前扑后拥奉承他,从来没有需要他伏低做小时候。
汪沐颜这个人就和他信息素样,大大栀子花开得又香又烈,从来不知道什叫收敛,什叫克制。
他就是太过狂妄,所以梁勋晨才直讨厌他。
汪沐颜嗓子里发干,他想露出个讨好笑,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做到。
汪沐颜边将暖水瓶里水倒进杯里,边又忍不住叹气,现在也只有叹气才能让自己好受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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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勋晨还下不床,只能看着面前omega点不耽搁忙来忙去。
“给。”
他接过大半杯暖水,抿口。汪沐颜看他喝,又殷切道:“有胃口话,再吃点水果吧?医生说你应该多补充点维生素,最近柚子不错,给你剥……行吗?”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湿漉漉,让梁勋晨想起自己曾经养过那只猫咪。
又调皮捣蛋又总不听话,可做错事就会露出可怜兮兮无辜样子,让人无可奈何,狠不下心。
汪沐颜急急站起来,关切靠近他。
“怎啊?”
梁勋晨听见声音回神,他用没怎受伤右手举举小桌上空着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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