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即将离他而去,而他无能为力,他只能日复日地祷告,祈求上帝,慢些,再慢些,不要就这样带走他唯亲人,不要让他孤独人。
可她还是走,那年,他十三岁。
她去世后,他被送到教廷,每年黄昏之乡建立日,他都想回去看看,却总因为这样那样事情错过,直到某年,他终于抽出时间,回到黄昏之乡。
可他还是没去沙滩看烟火,而是在她墓碑前陪她同度过。
前往小教堂墓地路上,人头攒动,涌向广场和沙滩,他走在僻静小巷中,避开蜂拥人群。那样欢乐也能属于他吗?他不知道,他只觉得孤独,有刹那他甚至产生这样困惑:此时此刻,俯瞰着这片生灵父神
这顿丰盛晚餐,引来瓦伦丁人大笑。
入夜,篝火在部落中央燃起,族人们不断添加柴火,让它烧得更旺,熊熊燃烧火焰将这片天空都染成绚丽红色。部落里老人们拿着粗犷乐器弹奏,男男女女们精心打扮,围着篝火跳起舞,年轻姑娘们害羞得等待小伙们邀舞,甚至是等待求婚。
每年篝火节,其实也是场盛大集体婚礼,这个部落年轻人们没有复杂婚礼仪式,他们只要在篝火前邀请心仪女孩子跳舞,在舞蹈结束后拿出送给心上人礼物,对方旦接受,他们婚礼就完成。
这片荒芜之地,支撑不起场盛大婚礼,可只要恋人们真心相爱,仪式也就不重要。
旅人远远地看着这场热闹舞会,脱下长袍他露出挺拔身躯和俊美容貌,瓦伦丁部落姑娘们频频看向他,大胆姑娘甚至主动邀请他跳舞,被拒绝也不气恼,而是快乐地提着裙摆跑回去和同伴们窃窃私语。
旅人只好偷偷走远,带着他语鹰直走到部落外戈壁石林中,这里是片有陡壁风蚀山丘,到处都是风蚀蘑菇和风蚀柱,语鹰在夜空中滑翔,他则跳上数米高风蚀柱,坐在上面远远眺望着那点燃篝火部落。音乐声、欢笑声、鼓掌声,这人世间热闹在这片荒漠中回荡着,令人心生雀跃,忍不住想走入这片欢乐之中,忘掉切烦恼与痛苦。
这样热闹让旅人想起黄昏之乡建立日,在那天,整个黄昏之乡也是这样热闹,年之中也只有这天,夕阳会被片璀璨星空取代。人们走出家门,在大街小巷中穿行玩乐,或是在大海或是沙滩上欣赏烟火升起,在天幕中遮天蔽日地绽放,美不胜收。
那时候他还小,也只有这天,他母亲会强撑着从病榻中起来,牵着他手走上街头,在沙滩上看烟火,他给她唱歌,唱得不好,可是她总会笑着摸他头鼓励他,那样回忆让他由衷地快乐。
可这份小小幸福并没有永远持续下去,母亲手年比年消瘦,那只曾经能包裹他手掌再也握不住他,反倒是他能裹住她手——双瘦骨嶙峋手。
再后来,她终于连走出家门也无法做到,于是每年建立日,他再没有去沙滩看烟火,而是在家中陪伴着她,她有时候醒着,有时候却昏睡不醒。他坐在床边地板上,从窗口看着那零星、映入窗头烟花,静静地看着它从盛开到熄灭,就像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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