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七似乎是笑
笑，在这末日
硝烟中，她最后也只是笑笑，朝着条无人看见归途走去。
终于到这天，从他被陈百七倾力教导那刻起，齐乐人就知道会有这天，可是当这永别真展现在他面前时候，他才发现这比想象中还要残忍。
他想过她会以何种方式离去，多半是在某次强制任务里去不回，亡灵岛上悄然多座她墓碑，他想他可以接受这样结局，就当做他老师只是去远方，总有天她会回来。
可是，当她倒在他怀里，呼吸渐渐微弱时候，齐乐人才发现，这个曾经次又次将他打倒在地，又次又次呵斥着让他站起来，逼得他精疲力竭到拿不动匕首女人，原来她这
苍白，这消瘦。
明明，明明记忆里她是那样冷酷强硬，不近人情，甚至让他心生怨意，哪怕他知道自己应该去感激。
“就算你不想听，
也要说。”陈百七声音已经微弱下去，可是每个字都像是敲打在齐乐人心间，下下地击垮阻挡眼泪堤坝，“乐人，你比想象更优秀，为你感到骄傲。”
腿上，轻声说道。
齐乐人脑子里片嗡嗡声，他好像是听见，又好像什都没听见。
其实这刻，他还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什。
“怎会伤得这重，那人是谁？”齐乐人不甘地问道。
“个魔女，点宿怨，都结，只是还放心不下茜茜。”陈百七笑笑，似乎对这个结局心满意足，再无遗憾，却仍然惦记着那个和她毫无血缘关系女孩。
齐乐人再也克制不住眼泪，为这个绝不轻言褒奖女人到死才说出口句真心话。
在她生命最后，这个强硬到底女人，终于在她唯学生面前流露出感性温柔，她说她为他骄傲。
“要回家，乐人，再见。”陈百七呢喃着说道，那双神采飞扬眼睛逐渐黯淡下去。
齐乐人拼命克制，才没有让自己哭得太狼狈，喉咙哆嗦到发不出正常音节，他死死抓着陈百七手，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平静地说出那句告别话：
“再见，老师。”
“会照顾好她，发誓！”齐乐人哽咽。
陈百七半睁着眼，疲惫地看着头顶天空。
那不是她熟悉黄昏，没有璀璨夕阳，只有战火硝烟。
“要听遗言吗？”陈百七问道。
齐乐人紧紧握着她手，那双常年战斗铸就干燥粗糙手，如今变得冰冷黏腻，满手都是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