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默默地忍耐着，等待那些肉体和灵魂上
伤口慢慢愈合。
齐乐人累极
，虽然他才刚刚醒来，但被恶魔之力严重损耗过身体并没有完全康复，他很快感到疲倦，昏昏欲睡。
宁舟从他心跳和呼吸中感觉到，他放慢拍打节奏，耐心地等待他入睡。
直到他睡着，他心想，至少等到他睡着。
“宁舟。”
“宁舟，
想亲亲你。”齐乐人大胆地说出来。
于是他爱人给他
个温柔吻。
这位最冷酷本源力量魔王有着最柔软嘴唇，可他内心充斥着情感，却比这唇还要温柔。
温柔到，让人终于敢撕开溃烂伤口，将那些痛苦倾诉出来。
齐乐人靠在宁舟怀里，将那场战役里最无法忘怀死亡都说出来，眼泪几乎刻不停。他说到陈百七离去，薛盈盈背叛，吕医生牺牲，苏和欺骗，还有先知选择……每个字眼里都是历历在目画面，还有过去那些被夕阳浸泡过快乐回忆。
，也许有辈子那
久。
“伤好？怎治好？”齐乐人感到不可思议，虽然他现在还不方便使用自己半领域，但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幸运至极，他不该要求更多。
“带你去见教皇冕下。”宁舟说道。
齐乐人大惊：“什时候事？”
“七天前。”
“嗯，在。”
齐乐人蜷缩在他怀里，摊开手，手心里是枚小小生命水晶，它属于宁舟。它已经彻底破碎，在宁舟身受重伤沉入白骨海时候。可万幸，宁舟没有死。
“幸好你还在。”
“你也是。”
宁舟没有说，在他以为齐乐人死去那刻他有多害怕，那种恐惧感觉
他记得海岸边陈百七抽过烟气味，记得满身是血薛盈盈勇敢模样，记得吕医生家小蛋糕味道，也记得先知时而深沉时而跳脱话语。正是这些细小到琐碎回忆，让这刻痛苦更加残酷。
人生就是在不断学习怎样接受失去，可直到今天，他仍然学不会。
也许未来某天，他可以从容地面对这些死亡，可现在他还做不到。
宁舟什都没有说，这些他全都知道，他和审判所保持着联系，司凛早已将那战结果告诉他，包括长到刺眼阵亡名单。他什都没有说，他不会在恶魔面前流露出悲伤，也不会在痛哭爱人面前展示他痛苦。
他只是怀抱着哭到颤抖齐乐人，轻轻拍打着他背，在他额头上留下个又个安慰吻，将这场伟大而又艰难胜利告诉他，告诉他切都会好起来。
齐乐人沉默，此时此刻他甚至不敢提起黄昏之乡那场战役，他害怕知道结果，无论胜利还是失败。
他强打起精神，笑着问道：“那你这些天，不会除吃饭睡觉就是看吧？”
宁舟静静地看着他，轻声道：“没有吃，也没有睡。”
齐乐人立刻明白他没有说出口话：就只是看着你。
曾经他独自在圣墓花园中醒来，那七天里，宁舟远在天边，这次，他选择看着他。温柔地凝望着、守护着，分秒都不愿意错过。也许他还向那位不知存在与否却摒弃他神明祈祷过无数次，祈求他平安无事，就像幼年时他为玛利亚祈祷那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