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哪里敢违逆「苦主」命令,连滚带爬地踩到过长衣摆,又咕噜声在地上滚圈,才狼狈地站起来,尴尬地摸摸后脑勺。
见少年不好好穿衣,踩踏衣摆又拉开原本就宽敞衣襟,露出锁骨下片白花花细腻皮肤,云谏抬手给他整理番,重新将前襟合拢扎入腰带中。
将夜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
他们之间距离太近,将夜满脑子颜色废料还未完全消散,能感觉到师尊倾身向前时,呼吸轻抚在他脖颈边。
随着前倾动作,领口微松,师尊瓷白锁骨上若隐若现梅红直兀兀地闯进将夜眼眶。
“可……可做出那样事……”
那可是玷污你啊!
云谏摇摇头,面容依旧温润。
“为师原谅你。”
将夜瞳孔地震,这都能原谅?
“师尊还是把逐出师门吧!不配当你徒弟,太过分!……不该让你为产生困扰。”
被逐出师门,撇清师徒关系,是不是就不用继续走剧情套路?
云谏不理解,偷吃个果子而已。
至于吗?
何况,他也因为嘴馋偷吃受重伤,险些丢小命。
话到嘴边被吞下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语无伦次,又狠狠晃晃脑袋,好像有水声咣当。
“呸,不是,是说师尊还是把过继吧!”
云抛妻弃子谏:“你要把自己过继给谁?”
将夜立马闭嘴。
他又说错话。
将夜忙不迭摆手拒绝,又怕师尊不信,
走路都走不,腿软成那样……
和原主同名缘故,让他将这份恐惧感无缝衔接到自己身上。
原主被折磨惨状开始让他产生幻疼。
他慌,忙不迭悚然道:“师尊!千错万错都是将夜错,将夜对不起师尊,师尊还是休吧!”
休?
这下子他更僵硬,脸颊滚烫。
云谏:“脸怎这红?”
将夜:“热……热。”
云谏皱眉:“毒性还没散干净?要不要再……”
“不!不用!很好,非常好!”
你怕不是被原主pua!还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将夜瞪大杏眼仰头望着他模样实在太像只傻乎乎幼犬,头顶上撮软发晃呀晃。
情绪都写在脸上,太好猜。
怎看怎傻。
云谏揉揉将夜脑袋:“起来吧。”
虽然那沙棠果难得,但云谏也不至于因这样件事,就要将徒弟逐出师门,更何况将他留在身边还有其他缘由。
将夜感觉到双颀长手托着他臂弯,就要将他扶起来。
他睁大眼睛,受宠若惊,又惶恐得要命。
“为师不怪你。”
不过是偷吃枚果子而已。
他都酿酿酱酱师尊,转头就把自己过继给别人当徒弟,岂不是相当于告诉师尊:啊,玩腻你,不想和在起,准备把自己过继出去,重新找个师尊玩儿。
将夜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师尊面色。
发现那张柔弱温润脸上除有些疑惑,倒没有其他情绪。
将夜松口气,心虚地要命。
脑袋上翘起撮毛蔫耷耷。
云弃糟糠谏:“……”
云谏垂睫。
眼底颗毛茸茸脑袋晃得跟个拨浪鼓似,连篇累牍地自贬斥。
“你刚刚说什?”云谏问。
“师尊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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