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这样也就罢,可步凌尘分明看到幅幅跃然纸上,相互交缠身躯就是眼前这提出问题人时,喉咙里像是卡苦果核,不知从何说起
“有个问题要问你。”
“你说。”
“你可知这些是何种功法?”
步凌尘趿步靠过去,眼瞥上纸面,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似,震惊不已。
他看着云谏,目瞪口呆,像见鬼似。
“不剖神魂怎可能洗得掉记忆?”步凌尘来兴致,“你是怎让他们觉得你在不伤及神魂情况下还能洗掉那小子记忆?”
云谏抬眼睨他,淡淡道:“什也没做。”
步凌尘震愕:“他们信?”
云谏:“为何不信?”
“呃……”只凭借个神隐峰仙尊名声,以大乘修者,半仙神息名义,好似在那些小辈面前就无所不能似。
毕竟这点伤对于云谏日常承受那些来说,无异于蚊子叮口,针扎下。
云谏没抬头看他眼,直伏在案前,像是作画。
步凌尘也不把自己当客人,拉出个摇椅,自顾自地坐下,闲侃。
“你刚刚忽然离开温泉小筑是为你那徒弟吧?他又闯祸?”
云谏:“被人带去后山。”
扇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嗫嚅道:“师尊好好养伤,…………”
“”半天,也组织不好语言,最后还是猛地鞠躬。
大声诚恳地认错:“对不起!”
几乎是连滚带爬,仓皇逃走般,离开师尊水榭寝居。
“这些……你从哪儿弄来?”
“看见,觉着怪异,便记下来。”云谏神色如常,“以前没见过这些……”
似谪仙般白衣男人,面无波澜地画着纸春宫图,又摆出副稚童般不解神态,指着画上不堪入目动作,本正经地问步凌尘:“他们为何这样?”
纸上内容堪称伤风败俗。
云谏画功极好,将那纸荒唐画地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自然,云谏确实不需要解释,他们信那是他们事。
只是步凌尘搞不明白,这个将夜也没什特别,眼前这个看万般事物如同看死物薄情男人,为何要三番四次救人性命?
大发善心啊?
嗤,他才不信。
云谏停下手中羽笔,顿会儿。
“呦嚯,好家伙,谁搞恶作剧?后山他也敢去,被小简撞见没?不死也得脱层皮吧?”步凌尘兴奋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没事,简十初要洗掉他神魂中记忆,替他动手。”
步凌尘眯眯眼:“人傻还是残?”
云谏画完张纸,吹吹半干墨渍,又换张纸继续描摹。
“用尾翎做个障眼法罢,只要所有人以为他已经缺失那段记忆就行。”
师尊没有阻拦,站在门口,看少年远去,少年跑半还回头看他眼,对上眼,更像是受到什刺激似,跑得更快,个踉跄,险些摔倒。
直到少年彻底离开神隐峰结界,云谏才迎来第二位客人。
步凌尘从温泉小筑赶来,推门,就瞧见搁在椅背上刺目鲜红,那颜色太明显,云谏居所几乎看不见什重色装饰,就连种下花草都色泽偏浅。
“你受伤?”
云谏不置可否,步凌尘也就随意问,没见多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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