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嗯?还……还想要啊?”
“师尊,别脱……,不行……”
“没有耕坏地,只有累死牛……
因担忧室友觊觎自己,他甚至直接合衣入眠。
陷入睡梦中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贴着胸膛,放入前襟白鸟尾翎正在微微发热,他甚至本能地觉着这种热意很温暖很舒服,没有醒来意思。
反倒陷入深梦。
这两天满脑子都是颜色文剧情将夜,做梦自然也不会脱离这个范围。
面红耳赤情节过后,就是堪称梦魇画面。
低头看,腰侧因伤口皲裂,血又洇湿白衣。
他对这种痛感是麻木,不以为意,只是他向来喜洁,容不得衣裳沾染血污,便褪去衣裳,取来简十初当初送来凡尘修士惯用药膏。
只是他明明在处理腰上伤口,不知为何心腔蓦地燃上层热意。
耳边甚至听见心跳声,由舒缓平稳渐渐变得紊乱,失节奏。
云谏将神识铺陈开,确认整个神隐峰除他之外,没有任何人。
转身告辞,找法子去修复自己画卷去。
虽烧掉画纸,但烙印进脑海中画面轻易散不去。
步凌尘走,水榭中只剩下自己,云谏茫然地瞪着干干净净案牍良久,视线撞到将夜刚躺过窗边软塌。
随手捏个纸符化作纸鹤飞出神隐峰。
不多时,峰下候着洒扫小童恭恭敬敬赶来。
存,当作念想罢。早知道你这样,就不拿出来给你看!”
说到后面倒是有些委屈。
云谏不会同情他死不死道侣,他在情感事上向来没什需求,严格来说,不止是情爱,其他情绪也不见得有多浓烈。
只是回想起将夜神魂记忆中画面,他隐隐透出种恶心感觉。
那感觉或许和将夜无关,但具体云谏记不得。
师尊赤红着双桃眸,提着剑,步步走向他。
这次,他不是旁观视角,而像是被困在徒弟躯壳中。
面对师尊惨无人道折磨只能生生忍受,他被割舌头,连解释自己不是原主机会都没有。
恐惧蔓延,心跳如擂鼓。
梦话杂乱无序,不成逻辑。
那这心跳声……
“师尊啊……”似蚊蝇喃然,模糊不清。
何止心跳悸动,这下云谏甚至听见那人梦话……
——将夜。
将夜沉入黑甜梦渊,他自穿书成渣攻后,不是在心惊胆战中度过,就是在昏迷中睡死过去,这是他第次在这个世界安安稳稳入梦。
“将这软塌撤掉。”桃眸瞥向半透刺绣屏风后,又道:“里间床也换。”
小童有些不解,但还是遵从命令把事情办。
番折腾,待到小童换完里间床和窗边软塌,月已浮上枝梢。
圆月与昨夜相差无几,遥遥悬在夜空中。
昨夜身体上损伤已被灵泉疗养差不多,至于神魂中那点裂痕,即便药石无医,他也不见得多在意。
那只是种情绪,而非记忆。
被人觊觎,还被人在脑海中肖想成婉转承欢,雌伏身下样子,让云谏觉得……很不舒服。
云谏性情向冷冽,桃眸中是万年化不开冰,也只有将夜那个小傻子才会觉得师尊温柔。
步凌尘有些拿捏不住云谏此刻情绪。
将那句“你那徒弟对你是那种心思,你怎想?”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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