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君家主兄弟姊妹众多,但将夜母亲却是查无此人,他父亲身份也直没提到过。”
说着,他看向云谏平静无波脸,点点意外表情都不曾见到,步凌尘觉得乏味,只好机械地道完。
“身份背景都是假,他就像是凭空出现样。”
“你不意外吗?”
云谏浅笑勾唇,只是脸上半分笑意也无。
步凌尘趿步晃来。
看见将夜手腕契约蚕丝线还在,就眉头直皱。
师尊吩咐将夜先回去,将夜欲言又止,被这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感觉很不好,他来才几天啊,就遇到好几次这种事。
心底觉得有些窒闷,憋着气,觉得师尊不尊重人。
但还是不得不退下。
但转瞬,他又有新理解。
毕竟,师徒之间发生有悖伦常事情,是为世人不齿,将夜若觊觎他,想与他厮混,必然需要脱离师徒关系,才好名正言顺。
呵……
师尊冷哼。
觉得这徒弟可真是天真啊,简直异想天开。
师尊扼他腕手松,将夜踉跄着跌跪在地,大口喘着气。
手腕疼痛骤然消失。
他缓过神来时候,忙不迭看向自己手腕,洁白无垢蚕丝线依旧紧紧贴在红透皮肤上,没有丝毫松动。
他有些不确定:“解……解开吗?”
“没有。”
手又紧紧,与此同时,磅礴灵流自师尊掌心涌出。
起先,手腕烫,像是蚂蚁在攀爬。
渐渐,有些灼热,攀爬蚂蚁开始啃咬皮肤血肉。
等到手腕皮肤滚烫地要命,像是在火中被炙烤时,他觉得手腕皮肉都快被什东西生生啃咀殆尽。
疼地喘起粗气,涔涔冷汗顺着前额滚淌,后背早已洇湿。
“比起他这具壳子身份,倒是发现另
步凌尘挑眉:“没解开?”
“嗯。”
“是何原因?”
云谏没解释,揉揉眉心,问道:“你调查差不多?”
步凌尘点点头,“他身份直有问题,你之前不在意就没管。将夜被送来云缈山时候,用是苍梧君家家主外甥身份。
他们之间若没师徒关系这层羁绊,他神隐峰仙尊连个眼神都不会给他。
他又有何理由,以何身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白日梦?
到此为止,云谏懒得猜将夜心里怎想。
另件事更让他困扰。
远处脚步声传来,不多时,高台上纱幔被掀开。
将夜情绪都写在脸上,太好猜。
他无比失落,眼眸中又委屈又难过,嘴角弧度点点垮下去,就连脑袋上那撮软发都蔫怂怂地贴在头皮上,不晃。
师尊睨他眼,就将目光收回。
他觉得奇怪,这胆大包天徒弟不是觊觎他吗?
脑子里想都是那般龌龊之事,按理说将夜该为黏着他,坚决不解开弟子契,这下没解契成功,怎还不高兴呢?
其实师尊手腕灼红亦是如此,但这个人太能忍,愣是面不改色,只是神情愈发困惑。
生死契竟然解不开……
师尊垂下羽睫,阖上双目,探出缕神识钻入契线中。
片刻后,双眼睁开,桃眸中尽是难以置信神色。
他盯着将夜脸看半天,将夜已经疼得快晕厥过去,站都站不稳,视线更是模糊不已,他没瞧见师尊眼中闪而过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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