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眼前身影晃,
“要不是那臭蛇瞎眼抓主人你,肯定是支持它们。”
小猫儿落地化成人形,张牙舞爪道:“那蛇呢?定弄死他,给主人出气!”
“已经死。”
师尊站在神庙门前,神色淡然道。
腓腓惊,那蛇妖虽然本事不怎样,但好歹也是化神期妖修,就这会儿功夫就被这人解决?
但是,潆洄岛幻镜如何会碎,又怎会出现在蛇妖身上呢?
它背后那个人到底是谁?
腓腓似乎是犹豫会儿,抬头看见将夜好奇又期待眼神。
才堪堪道:“主人消失后,发现彤岫村神脉化灵,有生命意识,后来才发现它沾主人血才有如今机缘,为获取信仰之力,它才纵容蛇妖伤人,又以灵山十巫名义让道士骗人。”
将夜惊讶:“条神脉执着于获取信仰之力,它是想成神吗?”
云谏敛去桃眸中情绪,问腓腓:“你既说,你主人不愿意看到平民受苦,你又为何要替那蛇妖隐瞒?”
“腓腓没有隐瞒!”
猫儿炸毛,狠狠攥拳道:“只是懒得管罢!”
将夜边揉着毛茸茸,边笑道:“你连人家姑娘求姻缘都要管,还说懒得管?”
“那不样。”腓腓骄傲道:“她求到主人神庙,当然要管,万可以给主人祈福,积攒信仰之力呢?”
师尊心脏跳好快,他……更快
腓腓口中所谓「善良」开始让云谏怀疑,神庙主人难道不是自己?
他这千年表面上说是云缈山神隐峰仙尊,实际上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是被关押在神隐峰囚犯。
没有过去,没有未来。
他从来都只是麻木地,随便地……活着。
看着颀身玉立在神庙门前云谏,腓腓心中愈发困惑,他竟看不出来这人修为高低,而且身上属于主人气息越来越浓厚。
白衣男人站在门框边,侧影似乎与腓腓幼崽时期记忆重叠。
那时候主人见腓腓怕自己,神情很是别扭。
友人就站在主人对面,笑话主人:“你怎那凶啊,小猫儿都怕你。”
主人尝试着牵扯面部神经,但怎都笑不起来。
腓腓摇头:“不知。”
“但觉得这又不是什坏事。”
想起千年前村民,腓腓恨地牙牙痒:“他们忘恩负义,才不管他们,但神脉却有主人血脉,算是主人半个儿子,肯定帮亲不帮理!”
云谏:“……”
将夜:“……”
腓腓眉头皱起:“才不是包庇蛇妖,是它上头有人。”
“什人?”
云谏想到蛇妖尸身里藏着幻镜碎片,就觉得此事绝不是简单妖邪作祟那简单。
纪鸢所说化神期妖兽应当就是那条蛇。
但这修为是短期强行堆砌上去,要不然解决起来不至于那轻松,借助应当就是幻镜碎片。
所有尊重只是表面,所有艳羡都不过是不明真相。
他顶着「仙尊」这个名头,千年来根本没为修仙界做过任何事,却占有最富灵气神脉,修仙界早已对他颇有微词。
但他不在乎。
麻木久,本来也不在意那些个虚名,却偏偏让这个能泅渡弱水,还能带着他尾翎离开云缈山少年出现在眼前。
于云谏而言,或许是个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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