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从震愕中微微回神。
他惊讶自己剖析
少年
古怪心思和满脑子误会，却并不像初次窥探秘密时那样厌恶反感，反倒因为少年赧然而感到有趣。
桃眸认真地望着少年，而后忽地轻笑。
知他误会，却并不想解释太多。
云谏抬手将少年脑袋上被风吹凌乱软发拨拨，雪衣擦过少年肩，往前走。
但是，怎
可能回到以前呢？
他又不是原主，又不是真渣攻，他做不到若无其事地继承原主福利，继续享用师尊。
他又不是畜生，他……他不行！
就算师尊这波拿是虐文剧本，他也不能心软，让彼此荒谬地继续沉沦。
既然他都渣，就趁现在渣个明白！
“师尊！
发誓，以后绝不会再染指师尊！”
番肺腑之言说完，却见师尊愣在原地，像是被雕砌成玉石。
唯有眼底闪过抹惊讶和震愕。
双桃眸复杂地望进将夜眼底，片刻后倏然酝酿起抹意味难明醉意，唇角扬起些微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弧度。
他竟是这以为吗？
觉得以后相处中，肯定是需要坦诚相对。
他既然不能继续同师尊保持那种关系，那就趁着这个机会将那种扭曲病态恋情转换成为光明正大师徒情吧！
将夜踟蹰会儿，终究还是大着胆子道：“师尊，有事想同您商量。”
“以前是不好，知道您委身于，是看在受伤需要双修才那样做。”
他脸都快红透，也不知是不是暖阳太烫，低头，不敢看师尊眼，怕自己窘迫也怕伤师尊心。
走开段路，又回过头：“你还要在那里站多久？”
将夜蓦然抬首，便见翠绿竹林被暖阳投出幢幢剪影，轻晃在师尊白衣上，轻袍若雪，拂袖如云。
或许是逆光呛花将夜眼，不然他为何觉得师尊在对他笑？
……
这场坦诚对
将夜闭闭眼，神色很是痛苦。
“师尊，过去都过去，知道那时候你是因为中热毒，为给解毒才愿意让……那样对你。”
他狠狠咬着下唇，极难地将扎心话句句戮出：“从今往后，不会再那样对你，会守护你，保护你，敬你，爱你，是徒弟对师尊爱，是敬爱爱，不再……有别。”
师尊：“……”
少年低垂着脑袋，那撮软发被暖阳胧上层光晕，微微晃动着，碎发挡住少年眼，却遮不住他泛红双颊。
他竟然觉得那些存在于脑中妄念都已实现过吗？
他怎会觉得他愿意屈居人下，雌伏着任由他人妄为？
“你……”
云谏薄唇动动，像是要说什。
将夜却怕他伤心，要说些什挽回话。
“心中有愧，是无耻，是错，才染指师尊。”
“以后……定不会再那样对师尊，您是师尊，是长辈，就应该尊重您，敬爱您，孝顺您！”
口气说完，生怕自己怯，又错过机会。
生怕还有下次……温泉小筑、水榭床榻、竹林席地、高台幕天……
越想脸越红，将夜头都快埋到胸前，恨不得找个沙堆钻进去，但是他强忍着这种窘迫，深吸口气，猛地抬起红彤彤脸，双杏眸颤啊颤，毫无狎昵之意地对上师尊桃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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