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师尊愣怔，沉默很久也没明白他好端端
说这样话做什
。
看小徒弟期待眼神，好似是等他点头。
他
颔首，小徒弟眼睛蓦地亮起来，心中郁结似乎都散
虽然是假，但回想起来，还是后怕。
不是怕冰晶本身制造幻觉。
而是这次间接提醒
他：他占有这具身躯原本就不属于他，莫名消失原主魂灵会不会还在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天回来质问他，要夺回原本不该属于他切？
包括重新占有师尊……
到那个时候，师尊会不会又重归原文套路？
他脑子也就这样。
云谏没同他计较，算是基本放弃扶正他小徒弟这不太正常脑袋瓜子。
将夜缓缓，终于从恐惧中彻底回归现实。
师尊说：“这些冰晶具有致幻作用，你看到都不是真，他们会幻化出你模样，甚至你在意某个人，用你记忆印象中恐惧事物来误导你，激怒你，你攻击他们，那些伤害也会等同烙印在你自己身上。”
将夜摸摸青紫红肿唇角，哈嘶哈嘶疼地直叫唤。
“不是不是！”将夜连连摆手：“
是说他叫声音没你好听！”
“呃……”说是什声音，云谏岂会不知？
他嗓音倏然冷下来，漠然道：“是吗？要不你再去听听？”
将夜瞪大眼睛，捂住耳朵猛摇头：“师尊别叫！不听不听！”
“呃……”
颤下，眉头皱起，强忍着极度不耐烦，那种厌烦感并不是来自于少年触碰，而是……
他也不记得。
或许是这朵印记本身问题。
情绪压下，云谏握住少年手带离侧颈。
“现在看清楚吗？”
将夜莫名担忧又怜悯眼神看得云谏莫名，搞不清楚小徒弟又在想什乌七八糟事情。
将夜：“师尊，有话想对你说。”
他深吸口气：“如果有天忽然性情大变，要对你大逆不道，你定不要心慈手软，不要容忍！”
“呃……”
“要是欺师灭祖，你就欺负回去，要是对你动手动脚，你定记得先下手为强！”
这招揍自己，杀自己，真很毒啊！
将夜：“这个和彤岫村幻镜很像唉！”
师尊点头，又道：“幻镜只能影响神志，这里冰晶却能主动伤人。但，即便再像，也不是毫无破绽，他们模仿做不到完美，而是镜像，就比如你看到洛言，原本左手虎口上痣成假洛言右手上。”
再比如他颈侧红梅烙印……
云谏话没说完，但将夜已经明白。
“呜呜，错。”
他真是脑子短路，说什错什，干脆不说话。
水雾迷蒙，险些要泛出蓄泪眸子可怜兮兮地朝师尊张望着，眼底其实还藏着惧意，但也不是很明显。
脑袋上软发晃呀晃，整个像只等待被主人抚慰幼犬。
算。
将夜点点头。
真实感彻底回归后，他发现自己肩膀上根本没有伤口，只有股彻冷寒意，但已经被师尊煨热。
而眼前「原主」和「师尊」已经化作两具矗立冰雕，再也不能对将夜造成任何影响。
将夜咽咽喉咙：“看明白！就觉得古怪，刚刚那个师尊没有你好看！”
“你就想明白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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