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每日都去纪鸢药房给师尊熬制药膳,亲眼盯着师尊喝。
但师尊有时候也会耍下小孩子性子,不要喝苦药。
将夜无奈,托人去山下买很多口味蜜饯给师尊压压苦,可惜师尊嫌太甜不肯吃,将夜又怕搁久会坏。
于是……蜜饯尽数
这次云谏也不知是意外,还是下意识,他含着汤匙,舌尖却扫过少年指腹……
他个清心寡欲千年人,都被这种倏然来至触感震愕到难以回神。
偏偏眼前这个平时满脑子废料少年还什都没察觉,依旧带着憨笑,继续往他嘴边送。
个没发现,个也不避讳。
就这师慈徒孝,勺又勺让汤盅见底。
云谏对药膳没什兴趣,他常年饮露食冰,早就不需要进食凡俗之物。
但……
看着小徒弟满怀期待地揭开盖子,递到他面前,他望着罐里浑浊汤,眉头皱,又被浓烈药味熏得鼻尖发痒。
小徒弟见他迟迟不动手,悟!
“师尊手臂受伤,肯定不方便,喂你。”
而眼前人可不这想。
撇开最初展露画卷尴尬,云谏几乎都适应将夜这脑子废料。
甚至觉得……很有趣。
他勾唇浅笑,欣赏着小徒弟变幻多彩面色,觉得差不多,再逗弄下去,人该撑不住。
才启唇:“你怀里抱着是什?”
师尊胸膛,额头磕在师尊锁骨上,冷冽岭梅香萦绕鼻尖,就听见师尊忍痛闷哼。
他慌忙站稳,想起师尊满身暧昧痕迹。
还……还疼着呢吧?
他好痛苦,好纠结。
身为徒弟虽说与师尊亲近,但很多事还是有界线。
之前阴霾好似散不少,将夜也没再提步凌尘事,他知道这个师尊「交情甚笃」「朋友」还会频繁进出神隐峰,靠提醒是没有用。
怕师尊次又次被骗身子,将夜决定留守神隐峰,要时刻守护师尊贞操。
小徒弟心思,云谏是明白,只是觉得好笑,又懒得去矫正罢。
便默许这样「保护」。
师尊不离开神隐峰日子,切都很顺遂,再也没有意外发生。
少年握着汤匙,舀起勺就递到云谏唇边,云谏眉头直皱,本想撇开,但因勺柄很短,少年手递过来,指腹就擦过云谏浅色唇。
他还是启唇,浅含口。
苦涩味道在舌尖泛滥,少年笑起来绽出梨涡却像是藏蜜酿。
似乎……也没有很难喝。
将夜开开心心又舀勺递过去。
给台阶,岂有不下之理?
将夜整个人抖擞着站直,献宝似得双手捧上汤盅:“这是给师尊炖药膳!”
“你做?”
云谏瞧着递到自己面前,被褐黑色汤盅衬得雪白指尖,目光像是欣赏什玉雕摆件似得,多看几眼。
“嗯嗯嗯!师尊身体不舒服话,其实需要慢慢调理,刚学会,不知道味道怎样,要是可以,以后每天都给师尊炖盅!”
他又是师尊「前男友」,现在好不容易摆脱这层关系,就不能重陷弥彰,做出让师尊和自己都后悔事。
师尊是那种伤……
他没有资格,没有立场,也不该去多问。
眼底难掩失落。
尴尬气氛下子弥漫铺陈,好似呼吸空气都凝固,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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