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岭梅冷香下子钻入鼻腔,说来奇怪,明明很浅淡冷香,却非常上头,将夜闻着就有点恍惚,腿都有点软。
半跪着趴在师尊膝上。
近在咫尺师尊都有点看不清,像是谁在他眼前蒙层薄雾。
“对不起啊,师尊……”
话出嗓子,他都愣,这声音,怎……这绵软无力,这沙哑地引人误会。
师尊冷漠道:“那字太难看,丢脸。”
“以后要再写出那手狗爬字,就别说是徒弟。”
“呃……”反转猝不及防,将夜虽然脸皮厚,但他皮肤薄啊,薄红下子透出瓷白,浮在双颊上,尴尬不已。
真有种被老师训诫体验。
他木讷讷地点点头,不敢多说话。
少年眼神躲闪着,还是咬牙开口:“师尊看到桌上纸张吗?要是看到,您生气也是应该,其实也没有真想那做,就是口嗨,自己写着……”
语无伦次被打断。
“看不懂。”云谏说。
“啊?”
师尊那张脸神色未变,倒是直盯着跌落地上布袋瞧。
不行!
这问不就是找死吗?师尊会伤心。
有没有看到企图染指你计划书?
不行!
说好不染指师尊,这个时候不但不打自招,还做详细计划,也太没品!
“好像是买这个时候送。”
他从师尊膝盖上那堆东西里掏出柄玉如意。
本
装着弹丸,摇起来会发出沙沙响声。
布袋落地,里头东西掉出半。
拨浪鼓、木鸢、布老虎、九连环……
总之凡间孩童喜欢玩意儿不少。
云谏微眯双眸看着那些古怪东西,却见少年依旧紧盯着案牍,浑身紧绷。
像是通宵好几晚,仿佛身体被掏空。
师尊蹙眉,推开他。
从膝上那堆物件中翻开枚雕花木盒,打开便股幽冷勾人香馨扑面袭来。
他问将夜:“此物从何而来?”
将夜今天买东西太多,他有些记不清,何况此刻脑袋晕乎乎,挠着头发想半天,才有点印象。
为缓解尴尬,他下子提起地上布袋,要给师尊惊喜来着,却袋口松,半数小玩意儿直直滚落师尊膝盖上。
将夜惊慌地要去接,以免让那些小玩意儿砸到师尊,却让自己个大男人猛地扑进师尊怀里。
被师尊拥个满怀。
师尊:“……”
将夜:“……”
他薄唇轻启,无所谓般云淡风轻道:“说……看不懂,你写那些字确实很有进步空间,看来不让你上玄明早课倒是错。”
将夜愣下,瞪大眼睛,他都准备迎接疾风,这事情发展完全出乎意料。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竟有天吃文盲红利。
“那……那张纸。”
“扔。”
见将夜脸纠结,张紧张到泛白小脸上精彩地跟个泼彩墨碟似。
云谏从记忆中那张白纸黑字「罪证」上回过神。
他无所畏惧,反倒是忍不住起逗弄心思。
他当作不懂,直接问:“什?”
“有没有……嗯,那个……”
他不由好笑。
怎?
这个时候知道紧张?
终于,少年眼眸躲闪,小心翼翼地问:“师尊有没有……”
有没有看到打算谋害你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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