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师尊做他神隐峰仙尊,他就约上洛言,邀闻人玥,去这个新奇世界走走,逛逛。
少年眸子太赤诚,太热烈,像燃不尽烈焰,似扑不灭星火。
云谏没打算告诉将夜,那个人已经解开将夜身上禁制,假以时日将夜就能完全恢复至渡劫期修为。
他忽然有些在意将夜生命中最重要东西是什?
使他面对极致诱惑都未曾妥协,不肯置换。
不过活十几年,他懂什?
云谏都活千年,都搞不明白自己所求为何,存在意义,生命价值……
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恼将夜,他脸上像是覆层冰霜,根根手指头地扒开将夜熊抱,好让那片虚假炽热不影响自己心境。
他扒开他手,他就又缠上来,像只怎都撵不走幼犬。
云谏讥诮道:“你这是做什?”
句「为什」噎在喉咙里,未问出,心底好似早就有答案。
敬你、爱你、护你、为你好,这样话从嘴里说出来是很随意。
凡人承诺或许是嘴上挂蜜,用欺瞒换钟情。
又或者开始确实那想,但要不三年五载心就会变,曾经承诺是真,往后始乱终弃也是真。
年纪太小人作出决定往往不能信,说好听点是少年意气,本质上也不过是阅历不够,经历未到,总之以后终究是长叹声「年少无知」。
都因为他是个文盲而没看懂,后来还被师尊扔。
将夜纠结眼神坦荡又赤裸,云谏看在眼里不由得露出讥诮神色。
早该明白,面对力量诱惑,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抵挡住呢?
哪知少年只是讷讷地沉思片刻,忽然抬头看着师尊,坚定地吐出个「不」字。
“不!不要!”他说:“想得到力量,是为保护师尊,如果代价是把师尊给兑出去,那要那力量有什用?”
他听
“师尊生气。”将夜小声委屈地笃定道。
圆润湿漉眸子眨不眨地盯着云谏,认真说:“不知道师尊哪里不高兴,师尊你告诉,改还不行吗?师徒哪有隔夜仇啊?床头吵架床尾和……”
云谏:“……”
“是真想在师尊身边,如果……有天师尊不需要,也可以离开……”
将夜想:只要师尊规避剧情套路,渡过难关,不会黑化,他其实就不怕啥。
云谏笑笑,但眼底没有笑意,只有彻骨冰寒。
“你现在还小,往后回想起来会为自己现在决定后悔。”
被否认剖心之言会让人很难受,少年伤心,倔强着说:“没有后悔,都懂,以后也不会后悔,就算错过这个机会也没关系,以后努力修炼就是。”
“努力修炼?你修为是被秘术禁锢住,就算你再努力也难有大成,反正,最终还会跌回筑基期。”
云谏并非有意打击他,只是觉得少年人坚持荒唐又可笑。
他看着他这样说,眼神纯澈又炽热,不似作伪。
竟让云谏心神震荡。
少年遍遍说着要保护他,他早就听得耳朵起茧,从来只是当玩笑听听。
但面对这样诱惑,少年还能这认真坦荡地倾诉腔赤诚,倒是让云谏再也不能无视此前那多承诺。
小徒弟……竟是将那些承诺当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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