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小心翼翼地对师尊说:“师尊,这就是个游戏,不是真,也没有想要娶你,只是剧情需要,你就当演戏就行。”
“嗯。”
师尊都这说,将夜只能将双颊赧红往下压压,木讷地点点头。
交杯合卺酒不是两人都喝就行,必须按照喜婆要求做完,否则喜婆就会直重复台词。
将夜闭着眼,手肘绕过师尊臂弯,他抖地太厉害,酒水明明浅地不及杯缘,却磕磕碰碰地晃撒出来,沾湿师尊衣袖。
喝吧喝吧,喝完就没事!
将夜这般想着,就扬起酒杯欲饮而尽,却因拉扯幅度太大,僵硬手臂倏然牵动尚未恢复身体控制力师尊,拉着人倒在自己胸前。
将夜脸都垮,他为难地小心翼翼看着师尊。
刚刚是不知道新娘是师尊,他才揭盖头,现在对着师尊这张昳丽脸,他怎可能还下得去手?引起师尊误会怎办?师尊要是因这旖旎氛围而心动,不死心想再续前缘又该怎办?
他脑袋嗡嗡,混乱要命。
外间喜婆不知怎窥探到两人没动静,个劲地催促。
师尊忽然开口,面无波澜地看着桌上准备好酒盏,道:“去拿来。”
才结巴道:“师、师尊,怎会是……你啊?”
师尊轻轻摇头,没有动弹,好似意识尚不能操控身躯,暖光旖旎烛火下,张瓷白脸被衬地洇出嫣红,也不知是不是比翼鸟恶趣味,师尊唇似被抹浅红口脂,双颊上也沾淡淡胭脂。
他本就极为俊美,平日穿着素色白衣恍若不染尘埃神祇,这刻被迫套上红裳,倒显得有些妖冶。
头银白长发换成墨黑,桃眶中浅色琉璃珠更是浓郁成深邃星空,泛着点点碎光。
好看是真好看……
“呃……”杯酒倾洒,尽数溅在师尊领口衣缘,白皙颀长脖颈上都是水珠,顺着襟口流淌进去,纤长睫毛上还挂着酒珠,就像是潸然落泪般。
将夜傻,呆呆地不知所措,只见师尊皱眉,撑着他腿重新坐直。
外面喜婆又重复喊道:“请新郎新娘同饮交杯合卺酒。”
师尊不看他,只沉冷着嗓子吩咐:“重新去倒两杯。”
这次,酒没有洒出来,听着门外没再重读这句台词,想必是这关过,这游戏说难吧它点都不难,说简单吧……其实算不上简单,但秉承个规则,只要不尴尬,只要够不要脸,很快就能通关!
“好吧……”
师尊都发话,看来彼此都知道这不过是场通关游戏,要是他还故作姿态就显得奇怪。
将夜叹口气,算算。
认命地倒两杯酒,走到床边,不敢看师尊,低头盯着脚尖。
师尊似乎已经能稍微控制点身体,他接过盏酒杯,淡漠道:“只是入场梦,你不必多想。比翼鸟织就梦境没有破解之法,只能按照要求走完整场梦才能出去。”
师尊果然是大美人!
将夜忍不住咽咽喉咙,不自在地撇开眼,居然可耻地有那点点心动。
但他是个自控能力极强男人,不可能觊觎师尊,更不可能碰师尊。
要是换成原主,恐怕早就如狼似虎地扑上去。
第波任务完成,喜婆又开口说话:“请新郎新娘同饮交杯合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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