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置若罔闻,他蹲到他面前。
看着为让自己清醒而不惜自毁地在身上划道又道狰狞伤口云谏,少年那张干净圣洁脸上流露出哀伤神色。
召来片绿叶,在指尖划开道豁口,晶莹透彻水珠滴答淌下,落在云谏身上,伤口转瞬痊愈。
那少年血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红色,而是纯洁无垢如瑶池灵泉,他像是山间精灵,像是这个世界上至纯至洁存在。
可偏偏这样存在,却甘愿救浑身血污云谏。
很多人在这过程中就放弃。
可有人放弃,只是放弃自己生命,而云谏要是放弃,他会带走这个世界同陪葬。
师尊又怎可能不顾他人性命,他那善良……
所以他扛住对吗?
神脉继续道:“他遇到个人……”
亡,也不能连累无辜人,他个人忍着骨血拆裂般疼痛,寸寸匍匐着,艰难地爬到山上,去远处,以为这样就算死,也不过只是引发场山崩地裂。
“他根本不知道,这种前所未有可怖力量并不会因为他远离人群就不会伤害到别人,要是控制不住,不但他会死,少说半个人间都会沉入地狱。”
将夜听得心惊胆战,关于师尊前史,他是概不知。
这种吃怎可能会详细描述啊!
他不知道自己是畏惧于这可怖力量,还是心疼师尊无辜遭此劫难。
治愈云谏外伤,让他流不少血,那些众横交错伤口看着委实可怖,看得少年眉头直皱。
云谏并不领情,甚至嘲讽道:“这些伤是自己割,你怜悯和同情对而言没有用,治好这些只会让更痛苦,你再不滚开,就要给陪葬。”
少年并没有被云谏嘲讽气恼到,就像是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样,只是仔仔细细地点点检查云谏外伤。
云谏抵抗体内力量已经很累,已经到极致,他想自己很快就要彻底消失,尸骨无存,魂灵湮灭。
他不想再浪费精力去管这个少年做什,只是闭着眼不搭理他,任由他指尖轻抚自己狰狞伤口。
这是个转机。
那个与云谏素昧平生少年就像是凭空冒出来,长发摇曳于微风中,浑身赤裸,皮肤上笼着层月光,圣洁地不似凡尘人。
他从泉水泠泠山涧中走来,赤足踏过那些被云谏血污染到焦黑土壤,枯萎颓败草木在他足下重获生机,盛出片绿荫。
他步步朝着云谏走去,朝着那个双目赤红,几乎快被体内力量撑破皮囊男人靠近。
云谏多少还是有意识,他劝那少年:“你快离开!快滚!别靠近,你……你会被害死。”
哑着嗓子,颤声说:“然后呢?他是怎做到?”
过去发生事虽都发生过,但看着这个好端端存在世界,将夜就知道,他熬过去。
或许轻飘飘句「他熬过去」,就能为这件事画上个可喜可贺句号,但将夜知道,这个过程只有承受过人才能体会到疼痛。
就像是,医生说:那个重疾患者他战胜病魔,他熬过去,后来活很久。
不算沉重话能给病人带来信心,但其实没有多少人真能扛住病魔摧折。那些身患恶疾人刚开始根本不知道「熬过去」这三个字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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