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柔软，似能蛊惑人心：“公子要问
那个问题，柔芷或能解答
二，公子对喜欢那个人有欲望吗？”
“呃……”将夜不知道，他头好晕。
柔芷说：“情与欲是分不开，对个人有情，那定会对他有欲望，对个人有欲，却未必对他有情。”
他指着渐渐飘远翠微苑楼
两杯茶下肚，将夜非但不觉得自己醒
酒，反而愈发昏沉，他倚在画舫阑干边，望着外头连绵灯火，眯起眼看还是觉得什
都重影，看不太清楚。
不知不觉，他甚至都没留意到柔芷已经从对面探过身，倚坐到自己身边，用清癯，沾染着岭梅冷香身躯磨蹭他肩膀。
他听见柔芷在他耳边，用甜腻微柔嗓音说：“不知春……不知春，春过始发芽，心动不自知，公子是对谁心动？”
对谁心动？
心动这两个字，只能让将夜眼前浮现师尊脸。
不知春……
将夜想起来，自己前两日打翻师尊茶罐，本来准备下山买点带上神隐峰，却被闻人玥匆匆拉来这翠微苑，险些给忘记。
嗅着熟悉茶香，将夜本想问柔芷还有没有存货，他想买点带走，但转念想，不对啊，翠微苑又不是做茶叶生意。
柔芷如是道：“翠微苑客人更喜欢饮酒，茶并不多，但偶有嗜茶客人，但绝大多数都比较喜欢肉桂岩茶或是普洱，因为够浓郁够热烈，就像是这楼船中千姿百态伶人。”
他见将夜饮下杯，又替他沏杯，隔着不宽矮桌，端着茶杯俯身凑近，纤细手指暧昧地蹭着将夜唇角。
第次就要玩这野吗？
将夜觉得自己应该是喝大。
他上辈子身体不好，缠绵病榻，是不怎喝酒，却不知道自己酒量差成这样，两杯下肚就迷迷糊糊。
柔芷将他引到座画舫上，画舫四面并不完全是封闭，夜风飏过浅色纱幔，带来湖面清凉，他吹会儿风觉得头有点疼，但多少清醒些。
“
朋友呢？还有表弟，他们没上船啊？”
淡色微抿薄唇，温柔缱绻却又偶然冷冽或是狠戾桃花眸，对如琉璃般透亮澄澈眼瞳伏卧其中，如皎珠，如星辰。
将夜想着想着，脸上渐渐泛起不正常酡红。
柔芷回眸瞧，画舫与楼船之间拴链早已断开，楼船上声色渐远，画舫渐渐沉入湖中央漆黑静谧夜色之中，周围逐渐安静。
唯独画舫内点亮几盏暖黄烛灯还能标记他们在湖中央位置。
矮桌上炉子里还煮着沸腾翻滚茶叶，茶香飘溢在整个画舫之中，柔芷跟没骨头似倚靠在将夜身上。
“只喜欢不知春客人，多年来也就你人，柔芷记着公子喜好，直备着这茶。”
将夜喜欢不知春吗？
好像也不是。
他对茶没什研究，更喜欢甜腻芬芳果饮。
只有师尊才喜欢不知春……
将夜对柔芷警惕心没那强。
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个攻，作为上位者，只要他自己把控住，硬不起来，不主动，柔芷还能强行对他做什不成？
翠微苑财大气粗，连画舫都是用灵石驱动，因此除他们二人，船上连个泛舟船夫都没有。
柔芷沏杯茶递到将夜面前。
“喝点热茶醒醒酒吧，是公子喜欢不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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