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你说什?”
“……是不是又…你?师尊……弄疼你没?”
“呃……”将夜脑子里记忆像是车祸现场般混乱,警笛在脑海中嗡嗡直鸣,很多过程他不记得,努力回忆才想起自己被柔芷带走后就努力学习,争取温柔地用在师尊身上。
可是!
他要是清醒他就该知道,
他喉咙哽,哑着嗓子开口说:“师尊,是不是……是不是……”
他师尊也有些慌乱,虽知将夜醒来后定会面对些同之前完全不样事,或是能接受,愿与他继续厮混缠绵,或是难以忍受昨夜失控,而与他至此只是师徒,亦或者……同他断绝关系。
云谏想到这,眸色渐深,迫切占有欲让他胸臆间乱涌着躁郁。
若是将夜表示需要思考思考他们关系,需要冷静时间,他大可给他个机会,可若是……将夜要同他断绝关系,甚至逃离他,他便折断他羽翼,将他锁在身边。
桃眸对着杏眼。
将夜深吸口气,模糊视线逐渐清晰,他看着泉水氤氲雾气中那个浅寐美人,浑身震,咽咽喉咙。
美人掀开长睫,露出伏卧桃花潭中琉璃珠,瞧着他。
睫上滚落水珠,双眸眨眨。
将夜口气憋在喉咙里,涨得满面通红,甚至忘记呼吸,他看着美人师尊昳丽面容,整个人都不太好。
因着蓦然混乱记忆,他虽知自己并非是初来乍到坠落温泉,而是再次被师尊拥着,面面相觑。
师尊!确实应该对你负责!
云谏抱着将夜去温泉小筑,按照步凌尘说法子替将夜清洗。
少年虽直昏睡未醒,却因身体不舒服,依旧潜意识地轻哼出声,睡梦中眉头紧皱,丝毫不松,那张绯红脸泛出情绪被云谏看着,难免再度生出疼惜怜悯与炽热爱意。
他没想到自己个活千年,清心寡欲千年人,竟也会生出这样难以言喻怪异情绪。
少年被他抱在怀里,难受地哼哼出声,手脚胡乱划动,潜意识中也知自己处于水中,本能地恐惧。
云谏等着他对自己审判,也等着自己对他小徒弟审判。
桃花潭色深,微微眯起,轻轻「嗯」声,承认刚刚将夜提问。
而就是这声承认,让将夜蓦地瞪大双眼,警铃大作,惊讶地嘴都合不上,他乱呼吸,又伸手压住自己起伏到快要跳出胸腔心脏。
他师尊想很多,将夜也想不少。
少年眼底蓄出泪,委屈又惶恐,颤颤巍巍着瑟缩道:“……是不是又对你那个……对你做,你……你疼不疼?”
尽管并不青涩,却还是慌乱要命。
尤其是动弹就感觉浑身酸软,疼痛不堪。
他就悟!
他定是……定是……
杏眼蓦地睁大,湿漉漉地望着他师尊,赧然、震愕、恐惧、惊惶、怜惜……都在这刻于那双圆润眸子里来回逡巡个遍。
云谏深吸口气,虽知少年昏睡中根本听不见他声音,还是哑着嗓子皱眉道:“别动……”
大约是温泉泡还算舒服,身体终于不那难受,将夜浑浑噩噩中安静地睡会儿。
等他醒来时候,他有点懵。
错乱记忆让他回想起与师尊初见。
池温泉,银发美人,衣衫不整,玉面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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