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凌尘顿足回头,双目落在他身上,却又没在看他,像是横亘千年看向某个早就亡故人。
双唇轻启:“赎罪。”
“呃……”
“你呢?你谋划千年,又要做什?”
“他身上有样东西,必须要取出来。其实……步凌尘,你不用这恨
“看明白?”风无幽倏然阴恻恻笑起来。
“看明白,你还那般喜爱?也没见你揭穿。”
“呃……”
“相信,你对他没那个心思,你到底还是在意,千年,你守着秘密都没告诉他,你果然并非站在他那边。”
“呃……”也不知风无幽这份自信为何与日俱增。
钟离泽再不情愿,也只能领命,只是走之前又道句:“尊主说过要将小猫儿赠予。”
风无幽:“你小猫儿丢不掉,去吧。”
直到眼见钟离泽下雾敛峰,风无幽盯着步凌尘说:“如何?可满意?”
“撤掉结界,让进去。”
他似乎连句多余废话都不愿说给昔日同床共寝过道侣听,只眉头紧蹙,面色难看。
钟离泽他不行!
你是不是贪慕他,喜爱他,才为他做这多?
这句话确实问懵步凌尘,可他听到岩洞内传出凄惨哼吟,便没那个心思去回答风无幽古怪问题。
“你先让那畜生滚出来!”
步凌尘知道岩洞里那个披着云谏面具男人是谁,也知道想让风无幽放腓腓是天方夜谭,他现在能做只是逼着风无幽命令钟离泽停止施,bao。
步凌尘都厌弃他千年,甚至为死生不见,想死很久也熬着活下去,就为不要与他相逢于地狱之中。
可风无幽不这觉得,他似得到满意答案,作为报酬便撤开岩洞外结界。
“你可以进去看他们,允你进出这个结界,但你不要妄想带人离开,这两个小东西都有大用。”
见步凌尘看他都不看他眼,抬足就要往里走。
风无幽又不甘地问句:“你这千年为何要留在云缈?”
风无幽:“会让你进去,但你还没回答问题。”
步凌尘是不想搭话,可眼下这个状况实在等不得,岩洞里是彤岫神脉崩溃嚎啕和腓腓虚弱哼吟,他生怕自己去晚就会出什事。
“什贪慕?什喜爱?你以为这多年守着在这里是为什?你当初在他身上犯下罪孽,足以让你死后刀山油锅上滚个几圈,戕害神明,到底是谁给你胆子?你毁他全部希望,又于溯洄之中剖他心脏,夺他爱恨,将他囚禁在神隐峰,你真是……好大胆子!”
“呃……”风无幽愣住,“你都知道啊,还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你能瞒得过?你是个什样人,千年前就看明白!”
风无幽抿抿唇,双目直勾勾看着步凌尘。
“没听见吗?滚出来。”
钟离泽能再活次完全是依仗风无幽帮助,尽管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听令行事。
凄厉痛苦闷哼声终于停歇,穿戴完整青衫男人从岩洞中踱出,他顶着张同云谏全然相似面容,眼底却都是令人作呕病态欲望,似乎适才施虐并未让他满足,强压着怒意横扫步凌尘眼。
风无幽对他说:“你先去主峰等,今日还有重要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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